“冷不冷。”
温淼摇头:“有点。”
他淡笑着:“要不然进屋,里面开了暖气。”
她翻眼瞧着他,望进了那双幽深眸子,她张张嘴,头顶却忽然飘了雪花,缓缓乎乎地落在她脸颊上后,周围都是寂静的,透明的,一片白色森林。她向他走过去,伸手拽住他衣领的同时往下拉拽,霍衍森配合地弯腰,温淼凑上前,狠狠吻住了他唇瓣。
亲了阵子,他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赶。被窝是暖烘烘的,两人都亲着开始脱了衣服,动作自然,他捞住她的腰,嘴唇紧紧贴住她下巴,她脖子,所有障碍都被剥离,不是拽掉就是拉扯,这么来来回回,不做措施的,好像有三次。
木床也经不起这种折腾,咯吱咯吱地响。两人都不在意这些,这样的大山老林,谁会听见这些放肆的声音,谁又会议论纷纷。
她吻着吻着就哭了,霍衍森以为弄疼了她,立马停住,用被子裹住两人身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湿热的嘴唇贴着她耳朵轻声细语地问:“这里疼吗。”他那么问,软话跌进了她心底里,她摇摇头,只是摇摇头,脑袋又凑过去吻他。
折腾三小时人也累得睡着了,霍衍森抱住她看着她睡觉,想到她这两天不自然的表情,当时他没深想,只是想继续对她好,他问:“我们这次真的结婚好不好……”这次向她真的求婚。
她已经熟睡,根本听不见了。
那天白雪覆盖大地,白光从远处一直蔓延到她脚底,她裹住大衣,踩住雪地一步一步地越过一片小林子,每踩一脚就有咯吱的雪声,霍衍森走在她前面,忽然顿住,转身把围巾扯下来围住她脖子,他鼻子有些冻红,他问她:“冷的话我们就回去。”
她摇头:“再走走吧。”
这种雪白宽敞的森林她从来没走过,那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属于她的一样,白日的天,白澈的地,白色的森林,以及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她的一样。
她忽然笑起来问他:“不忙吗,这样陪我出来玩。”
“不忙。”有余朝。后半句他没说。
霍衍森看了她两秒后,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从兜里拿出的一枚戒指,是他之前就给她买的那枚结婚对戒,也是他昨晚从她手上扒拉下来的那枚,他想重新向她求婚,在这空无一人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寂静里,温淼呼吸一凝,僵硬地站在原地:“……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我结婚。”霍衍森低低地说,“这次是认真的。”
温淼伸手接住了戒指,却没说话。
她找到温炀的时候,温炀已经疾病缠身被迫住院,医生告诉她这是晚期,需要及时治疗,她付了大部分医药费,温炀说你不用这样。
让妹妹来照顾他,不应该这样。
温淼说:“你好好休息。”
他终究还是自己的哥哥,是童年那位经常护着自己的哥哥。她像是决定好了,拍拍他的手说:“我联系了二姨,二姨说法国会有完善的治疗,你会活下去。”
温炀听了,鼻子一酸。差不多十几年了,能见到自己亲人,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关心自己真的太好了,能活到现在,见到长大后的她,真的太好了。
那天她处理全部手续后,带温炀去了法国进行治疗,那时候的温炀已经连站起来都没办法了,他在牢里受的太多苦,谁对谁错她都不想明白,她坐飞机的时候,依稀记起来她与霍衍森同坐飞机的那次,他握住她的脑袋说没事,我在这里。
但他现在不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虐就过去啦_(:d)∠)_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