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应该足够了。”神乐小声道,转身面向羽毛,手指并起,像是用灵力与亡者进行沟通。
“神乐,你想做什么?”
“还留恋着这个世界的人啊,请让我聆听你的声音吧……”
大天狗注视着神乐,少女的灵力强大,如果自小培养,或许能与晴明不相上下。
只是……她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很快,晴明找到了雀的灵魂。
毛茸茸的麻雀叽叽喳喳地把自己怎么死的说了一遍,当它说到“时不时地还会喵喵地叫”时,犬神精神一震,沉声道:“……阴阳师大人,我猜到犯人是谁了。”
晴明点点头,显然他也想到了。
大天狗的目光重新回到那棵大树下,九命猫的尾巴在树干后面晃来晃去。
九命猫在小麻雀出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她并没有跑,反而藏到树后面,想着出其不意地给晴明一行人致命一击。
大天狗发现九命猫不是一般的蠢。
在黑晴明的庭院住着的时候,这只猫妖就分不清主人。
但九命猫的直觉又极其敏锐,脸皮也极厚,面对无法挽回的局面,能够立刻屈服发觉黑晴明真正动怒时,卖蠢撒娇的本事已是登峰造极。
不然,她也不会只少一条命了。
“出来吧,那边的恶鬼。”晴明神情严肃,看向一处。
大天狗和九命猫同在一个方向,有那么一瞬间,大天狗觉得晴明是在说自己,毕竟,那只蠢猫可算不上什么“恶鬼”。
听到晴明的话,九命猫不负期望,迅速跳了出来,嚣张地笑着,“喵哈哈哈,被发现也是没办法的喵!”
犬神恶狠狠地盯着九命猫,“你才是凶手吧!”
“哼哼,就是我哦,喵!”九命猫昂首挺胸,好像以为对方是在夸奖她,还生动地把细节讲了出来,“那时我刚好肚子饿了,看上去那么美味的小麻雀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它自己的错呀!喵~”
“你这混蛋!竟然把我的朋友给……!”
犬神气急,拔刀出鞘,眼见就要砍在九命猫脖子上,九命猫灵活地一跳,躲过了他的攻击。
九命猫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扫了一眼在场唯二的人类,“那边的人类看上去也很好吃,那我就把你们都吃掉好啦,喵~”
猫妖不犯蠢的时候说起话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配合着一对冒绿光的大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能撕碎面前的所有人。什么有名的阴阳师,什么灵力强大的女孩,通通都是她的盘中餐。
虚张声势的效果是惨痛的,大天狗眼见着九命猫又少了一条命。
临咽气时,九命猫不甘地抬起头,双目亮得惊人,像是要把晴明的模样刻进眼底。
犬神解气般叹道:“雀,我为你报仇了……”
“谢谢你,犬神先生,不过……我也应该和你告别了。”小麻雀不舍道。
犬神比麻雀更加不舍,“你就要走了吗?你给我的那份信任,我都还来不及报答……”
“请不要这么难过,这样的话就变成悲伤的分别了哦!”
“雀啊!我还……!”
一鸟一犬上演了一场感人的依依惜别之景,仿佛要走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新婚的妻子。
晴明沉吟半晌,出声打断了他们:“……我还有一个办法。”
面对犬神热切的眼神,晴明说:“用我的力量,让雀变成守护灵。”
大天狗不知道晴明是看得牙酸还是眼辣,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方法。
这样感情用事的晴明,实在是令他陌生。
“晴明大人!”小白出声阻止,“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这样乱来的话……!”
大天狗没心思再看下去,白晴明还是白晴明,心软到可笑。
在大天狗彻底远去的一瞬间,白晴明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神乐在一旁轻轻道:“恶鬼的气息消失了……”
事情完美解决后,小白跟着晴明往回走,忍不住问道:“说起来,犬神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晴明大人和小白是凶手呢?”
犬神想了想,道:“嗯……有个热心人告诉我,‘晴明就是你在寻找的凶手’。”
“咦!?”小白惊叫起来,“是谁啊?怎么这么坏!随便冤枉好人!”
“啊,是一个长着巨大翅膀的妖怪,似乎是雀的同类。”犬神答道。
“长着巨大翅膀……?”白晴明喃喃自语,随之困惑地皱起眉头,“翅膀……?”
似乎有模糊的影子在记忆里显露了,却看不清楚。
“哎……?小白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着巨大的翅膀的妖怪……唔,怎么也想不起来呀!”
……
大天狗大人!见信好。我和妹妹被晴明大人派去调查有关草薙剑的事,这是晴明大人很久之前就交给我们的任务,却没想到在我们做好准备出发之前,晴明大人失去了记忆……我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完成任务,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晴明大人,所以带着妹妹去了热田神宫。
但是热田神宫并没有草薙剑,真是奇怪,草薙剑明明应该放在这里才对……啊,还有一件事,在我带着妹妹离开之前,晴明大人将他的式神们封印记忆、全部被遣散出庭院了,但是晴明大人并没有抹去我和妹妹的记忆,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任务比较重要吧……
晴明大人醒来后,好像忘记了我们。不过我和妹妹没有出现在晴明大人的面前,因为庭院里忽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狐狸妖怪!气息十分恐怖,妹妹被吓哭了,我只能先哄好妹妹……等再看到那头大狐狸时,它已经变得很小了,像一只小白狗。晴明大人有这只狐狸妖怪的帮助,我就放心地带着妹妹离开了。我绝对不会辜负晴明大人的期望!还有大天狗大人您的期望!
“大天狗!”
黑晴明又在叫他了。
大天狗手指一动,脆弱的纸张被风割裂成无数碎片,飘散得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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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7.走一波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