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相见时,不是吗?”陆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文绉绉地说,“好久不见,刘小姐。”
刘葳斜睨他,不说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陆徽说,“你们琢磨着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理儿呢?”
“你觉得不停地说废话能让我说出你想要的东西?”刘葳尖刻地反驳。
“不,单纯只是想烦你而已。”陆徽笑着说,“单单大量贩毒这一项,足够你直接死刑。”陆徽说,“不过我想得到更多取悦,我想看你崩溃,就像你父亲对我那样。”
刘葳盯着陆徽一张一合的嘴巴,她莫名感到恐惧。
“刘家顷刻垮塌,有我的功劳,有你的功劳,更多的是你的功劳,和你爹的功劳。”陆徽说,“我知道是你让你弟弟去和文虎帮接头,你指使杜承武偷换了你弟弟的货物,惹怒文虎帮,如果我没有出现在那个仓库,杀死你弟弟的会是文虎帮的人。就因为我杀了刘怀锐,你父亲认定我是他的仇人,然而,是你。”
刘葳微笑着:“所以呢?”
“没什么,我打算原话讲给刘铠听。”陆徽摊手,“你本来就恨刘铠,他重男轻女,对当老师的刘怀胄都比对你上心,你为家族操劳,他却从不将你放在眼里。”
“你借由我的手杀了刘怀锐后,杜承武知道他早晚会被刘铠盯上或者被你灭口,于是想了个绝妙的计划让他的同胞弟弟杜承先替他死,而自己作为杜承先拥有了妻子和女儿,好一招偷天换日。更绝妙的是,他偷走了一本账作为保命的证据。”陆徽说,“你们把杜承先当作杜承武杀掉,刘铠盯上了我,他逼迫我杀了王茵茵。可惜的是,你们从来不懂什么叫适时收手。”陆徽喝了口茶润嗓子,“就在杜承武动用关系找到录像并公开后,你们嗅到了气息,进而杀掉杜承武和王晶,抢走杜欢月,你想找到那本帐,刘铠想让他死。”
“所以,刘铠杀掉杜承武,你杀了王晶,对吗?”陆徽漆黑的眼瞳仿若藏有凛凛刀锋,“当然,我没打算让你招供,我相信刘家麾下的小喽啰会踊跃的参与到这种墙倒众人推的活动中,积极做出贡献寻求减刑。”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陆徽突然笑开:“你记得你的小未婚夫吗,叫范辙的那个?”
刘葳抬头盯着陆徽:“你想说什么?”
陆徽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门边,旋转门把打开门,他忍不住微笑:“等你好半天。”
“啊?”心情沉重的纪樊阳被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的陆徽弄懵了,“怎么了?”
陆徽侧身,让刘葳正好看见纪樊阳:“见见你的未婚妻,我最期待夫妻见面这一幕了。”他拉着纪樊阳的胳膊来到桌子旁坐下,“真可惜没有瓜子和薯片。”
“你……”刘葳有些不敢置信,她看着纪樊阳,震惊和疑惑充斥着她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重新认识一下,这位是纪警官,我的现任男朋友。”陆徽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他可讨我喜欢了。”
“什么?!”刘葳看向纪樊阳。
“等等。”纪樊阳看向陆徽,“你说什么?”
“有些话只能说一遍,没有第二遍。”陆徽拍拍纪樊阳的肩膀。
“好吧,我喜欢你。”纪樊阳说,“换你再说一遍。”
陆徽看着越来越狡猾的年轻人,无奈地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男朋友,幼不幼稚啊你。”
“没你幼稚。”纪樊阳转头看向被忽略已久精神有些恍惚的刘葳,“刘小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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