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到时候,不用搓衣板,直接上冰锥!”
“我保证完成任务!”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那威武不屈的男儿膝盖和密密麻麻的冰锥亲密接触的画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立刻就拍着胸脯答应了。
接着他便身化流光去了昆仑山,偷偷潜入斩荒的房间,也不知他做了什么,片刻之后,再度身化流光去了九奚山,又如法炮制,潜入天帝的房间。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他面带笑容的离开了九奚山,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不免心中暗喜,‘好戏就要开演了。’
而第二天早上,妖帝斩荒从睡梦中惊醒,不由自主的从床上坐起,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胸口很闷,很难受,他想发泄出来,但是理智却死死的抑制住这种怒气,让他不得宣泄,就仿佛有什么东西禁锢住自己的情感一样!
他试着运功,却发现自己功力似乎少了许多,不过他心口的那种沉闷更是逼得他快要发疯,待到他察觉到心口处确实有什么东西的时候,都来不及管别的,便强行运功要把心口异物取出。
在他的全力施为之下,很快一颗丹药便被他吐了出来。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口鲜血!
他有些虚弱的扶住床沿,勉强稳住自身,耳边的一缕白发不由自主的垂到了胸前,待他看到这白发时,敏感的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时候他匆匆扫过四周却发现,这不是昨夜他就寝的房间!
而听到房间里有声响,又有隐隐的血腥味儿传出,前来拜见天帝的青帝,白帝和百草仙君还以为出了事,什么都顾不得了,推门而入,直奔内室而去。
等到他们进到床榻跟前,这才发现,天帝果真出了事,地上血迹斑斑,还有一颗沾染了血迹的药丸浸在其中。这一幕,瞬间就惊呆了三人!
青帝和白帝见此情景,知道天帝形势不妙,立刻当机立断,施法帮天帝巩固修为。
而百草仙君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待到‘天帝’好一些,青白二帝也收功以后,他马上问出了三人都关心的问题。“陛下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您怎么伤成这样了?就连那了无草所制的丹药也吐了出来啊?”
百草仙君拾起地上那沾染了血迹的药丸,看着上面隐隐的裂纹,随后对这情况就有些了然,“看来这药效对于控制七情六欲,还是不够啊,陛下放心,小仙再为你炼制一颗便是。”
“你说什么?那药的药效,你再说一遍!”刚刚缓过来的妖帝斩荒,还未从青白二帝亲自出手,且全心全意的为他疗伤的情景中缓过来,便听到百草仙君提什么药效不够的鬼话
。敏感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他,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自然是抑制情感的,只是,陛下啊,小仙知道,当初你继任天帝之时,为了承担自己的责任,不惜用了无草所制的药丸,来封印自己的七情六欲,可是,此物虽好,但也并非长久之计啊。”百草仙君有些忧心忡忡。
岂料他话音一落,‘天帝’不知为何,突然大怒!指着门口,厉声吩咐道,“出去!都给本座滚出去!”
这样的天帝是他们三人从未见过的,虽然他们有心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却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开口,摆明了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谁去谁倒霉!他们三人听话的退下了,走了之后还不忘了把门关好。
而房间里的天帝,哦不,也许是妖帝,正蜷缩在床榻上,双手抱着膝盖,眼眶发红,不知再想什么,久久不曾出声。
却说在昆仑山的天帝,他醒来之后倒是很淡定,显然之前已经得到消息了。只是他醒过来之后,吩咐手下自己要闭关一些时日,将一众要务都托付给了逆云,随后便开始了自己那所谓的闭关。
幽暗静谧的石室之中,‘妖帝’,哦不,确切的说是天帝,他按照之前从青木那里得来的秘法,将附在自己元神之上的一半紫微命格切割开来,并让它与这幅身体彻底融合。
虽然元神撕裂痛不欲生,施展秘术也会舍去一半天命寿元,但是思及斩荒昔年所受之苦,他便再也没有半分迟疑。
而在那之后不久,两人各归各位,妖帝亲自去了一趟十里桃林,不知在那里得知了什么消息,总之,没过多久,他便毫无征兆的带兵退出了昆仑山,返回北荒。
九重天很快转危为安,青白二帝也将凌楚与紫宣召回,仙族们争相庆贺,西王母也拿出为数众多的蟠桃款待众仙,恰在此时,天帝也锦上添花,宣布要在凌霄宝殿为青帝高徒紫宣和骊山圣母之徒白夭夭举行婚礼。双喜临门,九重天最近是热闹非凡。
而就在婚礼当天,妖帝斩荒也派人送了贺礼,原因是他知道,从血缘关系上来说,白夭夭如今算的上是他‘妹妹’,只是那礼物他却是偷偷送去的,并与天帝见了一面,两人不知谈了什么,虽然算不上兄友弟恭,倒也不似之前那般剑拔弩张。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在走之前,斩荒背对着天帝微微侧身,这样说道。
“我知道。”天帝回答道,“可我还是要告诉你,如今走到这一步,我心中的悔意,远比情思更重些。”
斩荒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回头,他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飞驰而下,直往北荒而去。
与此同时,天际快速划过一道浅蓝色流光和一道粉红色流光,轻松穿越九重天,在掠过贪狼星时,两道流光停了一停,不过很快他们就继续朝着天外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