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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愿以偿(一)(2 / 2)

在西域将军府的右偏角,有一个小屋子,那里的陈设虽然简单,可是什么都不缺。

贺章迈了进去。

在那屋里的香案上,立着一个牌位,贺章走近。

上面写着“大煊左相傅松柏之灵位”贺章坐在香案面前,就像是对生前的好友一般。拿出一坛酒放在香案上。

他的眼中饱含着无限的思念。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间小屋是贺章早就派人安置好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来。今天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祭拜左相。

他斟满酒,举起酒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都没说。

直接一饮而尽,就这么一杯一杯,直到喝干了一坛,最后一杯饮尽,他狠狠地把杯子往香案上一放。

西夷的酒很烈,贺章此时脸一直红到脖子。

倏的,他咧嘴笑了。

洁白的牙齿与又黑又红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兄弟,等到他伤好了,我就不得不让他走了。”

贺章呼出口浊气,整个人转过来躺着,脑袋枕在香案上,正好能看见门外的月亮。

“你说的,真他妈的没错,月亮,是这个世间最没眼力见儿的玩意儿。”

他咧着嘴笑,笑得出声,笑得抽搐,笑得流出眼泪,伸手拿下香案上的牌位,转过来扣在自己身上“可惜,这没眼力见儿的玩意儿,以后就我自己一个人儿能骂的出来了。”

月亮啊,人间有离人,你怎么还能如此圆满?

贺章知道,在这里他挫败,颓废,可是出了这门,他还是拿着封疆大印的封疆大将军。

就像他活着的时候,他可以失败,因为他输的起。

左相走了,他就没了战败的底气。他在战场上作战多年,见惯了生死,甚至知道左相去世的消息,他也只表现出了愤怒。而比愤怒更加浓重千百倍的悲哀让他咬紧牙关吞进了内心深处。

他一向自制力极其强,很少给自己放肆的机会。以至于他真的给自己发泄的机会,他都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次日一早,管家就来找贺章“将军,小姐昨天跪了一夜,今早刚睡下,现在她说有事和你商量。”

贺章挑眉“走不了了?”

管家看了看贺章,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贺雪不是个娇弱的姑娘,多数情况逞能更多一些。如今竟然走不了了,看样子是真的走不了了。

贺章起身“我们去看看。”<!--s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