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立刻踩刹车靠边停。
“宋总,怎么了?”
“你去把站台内的阮绵绵叫过来。”
得到指示,小卫迅速下车,将还在等公交车的阮小姐请到豪车旁。
听说宋总找自己,阮绵绵很配合走到车边,然后透过车窗往车内看。
“嗒”的一声门开了。
宋毅道:“上车。”
阮绵绵问:“宋总,您要送我回家?”
“我发烧了,你陪我去医院打点滴!”
干嘛叫我陪你去?
非亲非故的!
“宋总,您不是有卫哥嘛,他可以陪你去。”
“小卫马上要下班了,他老婆还等着他回家。”
“……”我也下班,而且我不是你公司员工。
宋毅道:“我出一百块,你给我当一晚上看护。”
“宋总,我上了一天班很累,您另外找人吧。”
“你办事我放心,说吧,出多少你才答应?”
“宋总,我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去医院也帮不上什么忙。”
“五百块,你就帮我挂号、取药、守夜就成,这可比你在路边捡钱容易赚多了!”
“……”
他怎么知道我最近在路边捡到钱?
他道:“上车。”
算了,看他现在脸惨白得跟只弱鸡一样,姑且帮帮忙。
“先说好,守夜我可是要打瞌睡的!”
“嗯……”宋毅晕得已经没力气答复她。
待绵绵上车,司机小卫很快将车驶向大医院。
豪车坐起来就是不一样。
宽敞气派,座垫还很柔软舒适。
东张西望一圈后,阮绵绵转头看一眼斜靠椅背的宋毅。此时的他呼吸不均,虽然闭目养神,可眉头却是紧皱的。
看来病得不轻。
她好奇伸手摸他的额头,刚一放上去,滚烫的热度瞬间反应到她手上。
好烫!
难怪一贯牛B轰轰的他,此时成了一只可怜的软脚虾。
然,霎那间,宋毅突然睁开眼睛,用犀利的眼神盯着阮绵绵。
“我在帮您测温度。”她解释,不忘收回手臂道,“估计烧到39度。”
她大方说道:“您继续闭眼,医院到了我叫您。”
司机小卫将豪车开进一家大型综合医院,熟门熟路的他一通电话打给院长,人家立刻给宋总安排进高层豪华病房,还有主任医师专门治疗。挂号交费拿药什么的,根本不用阮绵绵费心。
等宋毅平静躺在病床上吊点滴时,她才从司机卫哥那里了解到,宋家曾注资上亿元到这家医院,是医院的大股东。
既然有护士定时巡视,阮绵绵也不用操心什么。
卫哥回家后,她到洗手间简单洗了一把脸。出来时,宋毅已经熟睡。
给室友发条不回去的短信,将空调温度调高,为宋毅盖好薄被,再检查他手背上的针头。一切都确认无误后,抵不住困意,阮绵绵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漫长,阮绵绵醒过来时,护士来换药瓶。
一瓶药水吊了一个多小时,滴管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实在久得很。
等护士离开病房后,她自作主张,偷偷将滴管调节器往上推。
刚一动手,就被一个声音制止。
“你在干嘛?”病床上的宋毅突然醒来问道。
看来不能做坏事,当场被抓包,她心虚道:“宋总,我帮你看看滴管滴得多不多。”
“药水滴多滴少由护士决定,乱调可能会产生输液反应。”
“呃,我就看看……”她殷勤问,“对了,您渴不渴?”
发烧中,喉咙很干。
“给我倒杯水。”
阮绵绵立刻听话地给他倒了一杯水,并笑眯眯双手奉到他面前。
“水在冒热气。”
“我帮吹吹。”阮绵绵主动吹气。
由于离得近,宋毅轻易能看清她吹弹可破的雪白俏脸。
她笑着说道:“好了。”
看着阮绵绵,宋毅感到口干舌燥,接过水杯便大口喝下半杯。
她接着问:“宋总,护士小姐给您开了药,您要吃吗?”
“拿来吧。”
接着,她又积极将药丸递上。
趁他吃药之际,阮绵绵跑到洗手间,拿回一条新的毛巾递给他。
她站着说道:“宋总,您额头出了好多汗,擦擦吧。”
他面不改色仰头望她道:“你看,我手吊着针头不方便,你替我擦。”
“啊?”
你另一只手不是好好的!
算了,懒得跟病人计较。
她低头轻声问:“那我擦了?”
“擦吧。”
此时,他那对好看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瞧,令她无从下手。
“宋总,您得闭上眼睛,这样我才好擦。”头回帮男人擦脸,阮绵绵脸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