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馨的手在发抖，她咬着牙，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离开的时候更是失魂落魄，仿佛已经丢了半条命一般。
绿莺在这些年也变了，她变得沉默了，沉默着看着这一切，不再多言。
那一夜，王桃蓁没再睡，而是披衣在门边一坐便是一夜。
虎毒……不食子吗？
事情朝着王桃蓁最不愿的方向发展下去，她去找了海瑞，海瑞却笑她妇人之仁，说她不孝顺海母，竟帮着一个妾侍和一个不贞的女儿说话。
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王桃蓁一反往日的温顺形象，第一次反驳了海瑞，为韩馨，更为她自己。
可得来的却是一句贱人和一个巴掌……
海瑞那副清高的样子仿佛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刻在了王桃蓁的心里，直刻得伤痕累累。
心寒了，这寒彻心扉的感觉冻得王桃蓁浑身都在发抖，她将成亲之日海瑞送她的凤头钗握在手中，在床边一坐又是一夜，她喃喃，声音断断续续。
“凤钗赠……娇妻，便如……宝剑赠明君。娇妻？呵……明君？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