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莺见状，亦跟着叹了一口气，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质的小盒，笑道：“当了的钱还剩下一点，我自作主张买了些治伤的药膏，掌柜说对烫伤特别有用。”
王桃蓁一愣，她接过装着药膏的瓷盒，神色莫可名状。
“昨天老夫人将热水都倒在了您手臂上，一下就起了好多的水泡，她还骂您是狐媚子，我都看见了。”绿莺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她轻轻道：“夫人……”
“老夫人待我很好，绿莺你不要多嘴。”王桃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有些委屈，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又软道：“绿莺，这院子里人多嘴杂，我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你该改改自己直言的毛病。”
绿莺张了张口，终还是垂头道：“知道了，夫人。”
王桃蓁将梳妆台右侧的一个抽屉拉开，将药全都放了进去，合上抽屉，她淡淡道：“厨房里绿豆汤炖好了吗？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汝贤晚上回来要给老夫人祝寿。”
“我这就去厨房看看。”绿莺提着裙子俯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王桃蓁看着绿莺离开的背影，眼神落寞，她又拉开抽屉，用手指摸索着瓷盒的边沿。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暗，王桃蓁便这样静静的坐着，屋内渐渐昏暗，却也不点灯，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黑暗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的喃喃道：“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