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方才白墨把手点在她鼻尖时,她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铿锵有力的心跳似乎快要冲破胸膛,以赤忱的姿态展现在白墨眼前。
望着白墨转身出门的身影,李馥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和古溯相处了整整四年之久,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惊慌失措,但只要一面对白墨,她就会缴械投降、自乱阵脚,何其狼狈。
或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欢喜”?李馥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和白墨仅凭一面之缘、两面之交的情感,应当算不上是“欢喜”,估摸着也就是“兵荒马乱”。
白墨回来时,李馥稍加整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沧桑,两人静默的坐在竹椅上,等着小二上菜。
李馥偷瞟了白墨一眼,他闲散的拿起桌上的杂卷,又细细看了起来,李馥自知气氛微妙,她努努嘴紧张到抠手,忽而她看到大拇指上竖起一根肉刺,反正她无事可做就手欠上手撕了肉刺,肉刺没撕下来还连带着大拇指光荣负伤了。
李馥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今天不过撕个肉刺而已,怎么还能把手撕出血来了,她紧紧捂住渗出血珠的拇指,不想被一人拉过直接放到了嘴里。
白墨温热的唇覆在李馥的拇指上,爱怜的吻了吻,李馥忘了呼吸,她愣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温热的薄唇轻吻着她粗砺长茧的拇指,胸口的解闷促使李馥深吸了一口气,她“唰”抽回手,掩脸趴在桌子上。
白墨的手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嘴角擎着不易觉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