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白墨睨了李馥一眼,半晌才道:“鄙人乃永洲卞城人,幼年曾随能人异士学过武艺,前些日子随夫子游历山川,途经风沙关时遭到北凉国将士的追杀,夫子不幸罹难,我滚下山坡捡回了一条性命。”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白墨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从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里,能听得出他淡淡的叹息和凄楚。
李馥心头一紧,想安慰白墨,却不知如何开口。
轻易揭开别人的结痂的伤口,让李馥莫名生出一股罪恶感来,此时的她宛如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手里拿着一把盐使劲的撒在白墨重新裂开的伤口上。
李馥心里五味杂陈的,她痴痴地看着白墨,指甲紧抠着交叠的手,就连指甲嵌进了肉里,她都不觉得疼,
憋了半天,李馥吱吱唔唔的道:“我……”
“你是在同情我吗?”白墨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他静静的看着李馥,没有多余的情绪变化。
李馥连忙摆手,干脆的回答:“我没有。”
“很好。”白墨自嘲的笑笑,仰头一口饮尽杯里的冷却的茶。
李馥并不同情白墨,而是心疼,尤其听到他说,他是靠滚下山坡才捡回一条命时,她似乎能感受他是经历了多么可怖的追杀,设想若他未曾滚下山坡,结局恐怕就不是现在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