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双唇紧抿，不好意思看古溯，她低着头侧到另一边，双手紧紧掐住薄饼，硬是把薄饼掐碎了，淡黄的碎屑洒了她一手。
“对不起。”李馥愁眉不展的轻声说道，样子像极了做错事等着挨批评的孩童。
古溯眉头紧皱，强忍着心里的烦闷，他平生最不喜欢的话，就是李馥对他说“对不起”，每次只要她一说这三个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被拉的很远。
古溯刻意长舒一口气，道：“你不必对我说这三个字。”
掷下这句话，古溯看了一眼李馥娇小的身影，举步匆匆离开。
李馥垂眸目送古溯离开的背影，心想自己方才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不论怎样，她刚才那么做都出于本能反应。
李馥拿着被她摧残变形的薄饼，慢慢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走到营帐门口，李馥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什么想出神了，营帐内的白墨非常警觉，他似乎感受到了帐外的动静，不多想他立刻捂着包扎好的伤口，迅速翻身上床紧闭上双眼，看他动作利索的模样，根本没有一点病人该有的样子。
营帐外的李馥，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掀开了门帘，看到床塌上安静如斯的白墨，她把松散的薄饼放在高木桌上，举步走到床塌前，刚准备伸手去摸白墨的前额，惊觉自己手上沾着薄饼的碎屑，她悻悻的拍干净手上的渣滓，这才伸手摸了摸白墨的额头，还好，没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