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暝平静地问:“那你呢?”
花鹤翎想了想,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却没有直接回答巫暝的问题,反问巫暝道:“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巫暝笑道:“当然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鹤翎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我只是想为你画一张画。”
巫暝没想到花鹤翎会提这样一个要求,颇有些惊讶道:“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开始?我可能需要提前安排一下时间。”
花鹤翎道:“等你明年在蛊术比赛中获胜时,让我为你画一张画,可以吗?”
巫暝微微一怔,继而莞尔一笑,像星辰一样明亮,答道:“当然可以。”
花鹤翎决定留下来,留到明年五毒教内蛊术比赛圆满结束后再启程返回中原。
自那日起,他与巫暝的关系越发亲近了起来。
不久后,秋风卷积落叶,枫华谷红成了一片火海,南疆却依旧郁郁葱葱。只是到了灵蛇卵孵化的时节,五仙总坛内跟遭了灾似的,随处可见蜿蜒在石板上的活物。花鹤翎虽然已经习惯了五毒教内的灵蛇守卫们,但乍然见到这么多幼蛇四处攀爬,多少有点犯怵,有一天早上起来更是差点被一条幼蛇夺了初吻。
而后几日,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越发清瘦了。
巫暝看着怪心疼的,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问他愿不愿意搬去和自己住。
花鹤翎听完有点傻眼,千言万语总结为千百年后的一句话,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措不及防。
巫暝和他解释:“我的住处一般的五圣都不敢随意靠近。”
花鹤翎脑子还没从巫暝邀请他同居中转过弯来,傻傻的顺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巫暝道:“他们惧怕我。蛇王的蛇液改变了我的体质,在他们看来我和蛇王是一样的。”
花鹤翎听了连连点头,又想起了广都镇郊的事,忽然问道:“你的毒功修炼的还顺利吗?”
巫暝停顿了一下,答道:“一切都好。”
巫暝并没有骗花鹤翎,自从那次‘蜕皮’后,巫暝运功时便不再出现经脉不畅的情况,在蛮族祭司的建议下,他放缓了修炼的速度,一切都仿佛渐渐重新回到了正轨上。
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心性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有时候会莫名的急躁,有时候还会有些记忆上的断层。但都是些不影响生活的小问题,巫暝便也没有细究。
况且他渐渐发现,只要和花鹤翎在一起,他的内心便会觉得十分的平静安然。
所以他想,或许不是功体出了差错,而是自己的心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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