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两个帝国十大军校里倒数第一的库尔德宁毕业出来的学生,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深蓝色的机甲防御系统全部张开。驾驶员大概没什么求生欲,一头扎进敌阵的火光中。在混杂机甲残骸的能量乱流里,战船的意识海将机甲紧紧包裹。机甲驾驶员和他的战船配合默契,操作起来艺高人胆大。战船顺着意识海铺开的精神网短暂地扰乱敌方机甲的接驳系统,深蓝色的机甲机身一转,又是二十八颗导弹发射——这一次是借战船的辅助精确瞄准敌方机甲的动力核,连环爆炸甚至造成星际武器级别的破坏,深蓝色的机甲上那张看不见的“德累斯顿之盾”再次展开。
他的机甲手持“神罚”,在战场穿梭间八次全弹射击。
记忆里不是没有过这样畅快淋漓的驾驶,那时候他们还只有一架名为风玫瑰的教学机甲,经过重重改装才能和他对接。那个时候拉维尔也是他的副驾驶,精神网张开将他笼罩时像一片夜空,广袤得仿佛没有边际。
“那个时候你还不是战船呢,拉维尔。”
他说。
那个时候的拉维尔还不是一杆风标,还没有像风标一样指向未知的命运,再身先士卒、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可他知道——他想,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这个人的心里曾经多么的犹豫,经过多少次的怀疑。只有我知道,拉维尔明明是这样理智而擅于自我保护的一个人,最后竟然毫不犹豫地抓住命运的刀刃。
只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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