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办了！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
连续加班让徐望申的脾气处在一个随时就要爆炸的边缘，他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早就盘算好了北京要是元旦前不下雪，他就在北京过节，然后趁着元旦北京下雪了元旦假年假一起休个痛快！奈何下雪是假的，骨感的现实才永远是真的，北京，没有下雪。
气得徐望申闷头拽着行李箱往地铁站走。
来都来了，这会儿再买机票回上海，多丢人。
徐望申要脸，断然做不出这种丢人的举动，又还在跟秦蓟阳生闷气，拉不下脸叫人来接他。
只能老老实实挤地铁。
堂堂魔都惨遭拒载，这事儿传回华东去他和秦蓟阳都要被家里那群混蛋嘲笑半年，一笑他惨二笑秦蓟阳被他迁怒惨，最重要的是老婆都到你家小区门外了你居然能让他被拦在小区门口进不来？
徐望申不介意秦蓟阳被娘家人嘲笑，但拒绝自己被连坐，因此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一手攥着行李箱拉杆一手攥着手机。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挤上去的，大概身为城市在体能上比起人类无论如何都要强上好几倍。用秦蓟阳的话说，望申他左突右闪劈哩扑隆地就挤上去了。
惨是真的惨。
按照往年的正常情况，他和秦蓟阳请好年假，他就会飞来北京，然后由秦蓟阳亲自开车接他回家——堵车是必不可少的，徐望申坐清早或者放假前一天晚上的飞机，落地时已经困得不行，就缩在秦蓟阳开足暖气的车上盖着秦蓟阳的外套睡觉，半路睡醒了还会跟秦蓟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然而今年的北京是不下雪的北京，今年的上海是打车被拒载的上海。徐望申照样缩成一团，是被挤的。
没人管他脸上什么表情，嫌弃不嫌弃厌恶不厌恶的，这特么是北京地铁，有个位置坐谁管你脸上什么表情。
车厢里人挤人人挨人塞成十来车罐头，气味感人。凭借行李箱做最后一道屏障，徐望申绝望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