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邻珏罕见地没有早起,他睡到中午,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给人塞了一个绿色的恐龙公仔。白鸽早就起来了,邻珏走到饭厅,就闻到了香气。勾得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白鸽系着围裙,背后的蝴蝶结胡乱地绑了几下,没系稳,松松垮垮地。他手上握着木汤勺,另外一只手翻着他的小本子,还撕了几页纸下来,贴到了灶台的墙壁上。
灶台上的砂锅咕噜咕噜地炖着汤,散发着肉香味。
邻珏轻轻地叫了声他:
“鸽鸽。”
白鸽像被惊吓到的小兔子一样,抖了抖身子,直到回过身发现是邻珏,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他过于专注,便被邻珏叫他给吓到了。白鸽迎了上去,弯腰仔细地看了看邻珏受伤的手,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便失落地垂下脸。
白鸽昨天晚上不知道弄到多晚,眼底下都是青晕,邻珏用大拇指摩挲了几下,低声和他说:
“会好的,不用担心。”
白鸽点点头,却又有点不放心般,又看了那被吊起来的胳膊一眼。他想要摸摸那胳膊,抬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汤勺,也顾不上摸邻珏的胳膊了。他瞥了眼自己的电子手表,惊慌地叫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关火,从刚刚消毒好的消毒柜里取出碗筷,把砂锅里的东西给勺出来。
期间他的手还被汤烫到了,白鸽也没顾上理,直到舀好汤,他才把烫到的手指放到嘴里含着,想着这样或许能降温。
邻珏看不过去,过去拉他的手到水龙头那里冲洗。他皱着眉,想说白鸽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到碗里的汤,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一碗奶白色的炖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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