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事将温杳整个人都打磨了一遍,温润如玉的底子渐渐显出了原本的光华,墨衫宽袍的青年眉眼俊秀,隆起的孕肚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怪异,反倒是让他更加温软动人。
垂去臀后的长发似是锦缎,宽松的长袍一边搭在肩上一边滑落肩头,他仍旧清瘦单薄架不住衣衫,过长的袖口盖住了他护着肚子的双手,只露出了纤长莹白的指尖。
时至今日,怕是没人还会说他是个不够漂亮的地坤,燕崇喉间发梗,虽然明知眼下不是动心感叹的时机,但也还是止不住心头的悸动。
“……有些事情耽搁了,我弄好了午饭,阿杳我们先进去吃饭。”
燕崇尽可能的掩饰住了面上的焦躁,他走上前去扶住了温杳的身子带着温杳进屋坐下,这些时日他一直心神不宁,温杳和孩子分去了他大部分的心力,别的事情他顾不过来。
“怎么了?是盟里……是萧纵出什么事了吗?”
萧纵几乎每日都会写信传书,慢则信使快则鹰隼,而近来七八日却突然断了音讯,没再传过消息。
温杳护着肚子慢慢坐去榻间,又自己蹬掉布鞋将双脚搁去了榻边的软垫上,他抬头主动贴上燕崇紧绷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一时倒比燕崇这个手握千军的人还要冷静。
“你别急,要是能说,你可以同我说说……我没事的,燕崇,你别急,我和孩子都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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