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名唤绘尘,这玉佩乃是母亲所赠,自小便佩戴在身上的”
那女子不再说话,缓缓出了小亭,边走边用手轻轻抚摸那枚玉佩,在让人不易察觉时,轻轻抹去眼角抑不住的泪珠。
绘尘心有猜测,但却未敢确认。
绘尘与无伤跟在她的身后,随她走进木屋,“姑娘,可识得我这玉佩”
女子没有回答,似是不愿说,又似是害怕牵扯出过去种种痛苦的过往。
无伤也有怀疑,如今情况,何必再犹豫,上前一步,“敢问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夙心”,那两个字说出,是那样淡然,而对于无伤和绘尘来说,却是无法表达的震惊。
“夙心?”似是不敢相信,“姨母,你真的是姨母!”
无伤则又上前一步,叩礼,“徒儿拜见师母”
自这玉佩回到她手中,她就知道定与她有些渊源,倒也不惊奇。
想着的那女孩,怀有这玉佩,又称她为“姨母”,心下自是了然,可这男子称她为“师母”,莫非……。
扶起无伤,“你先起来”。
又转身看向绘尘,双手不禁动情,去轻柔地抚摸绘尘的面庞,似是想在绘尘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你是湖沁的女儿?”说着,那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从眼中滑落,打湿了面庞。
“嗯”绘尘不敢出声,不忍心打扰了这悲苦脆弱的心。
这么久以来,身处苦酒之中,唯有今日绘尘的出现,方才给了她一丝安慰。
夙心回过神来,擦去残泪,挽起绘尘的手,带她走入屋内,却未去理会无伤。
无伤有些落寞,绘尘也感到奇怪,看着他。
并非夙心无礼,只是当无伤喊出那声“师母”,夙心便心有猜度,只是无论是与不是,她都不想面对,忆起曾经。
“坐吧”,说着,自己又斟了杯酒,饮下。
绘尘想着,机缘巧合不想竟找到了姨母,“姨母,我们已找了你许久,你这就……”
后面的话被夙心打断了,“先坐吧,你们一路过来,想必也是风尘仆仆”
夙心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悲伤的梨花,是那样的洁白。
绘尘无奈只好脱下披风,落座。
绘尘身上那藕荷色的衣裙一映入眼中,夙心便控制不住地上前,“湖沁”,泪珠再也止不住地流下。
“姨母,你怎么了?”
拂去泪水,压抑住内心的悲伤,难抑的哽咽,“你母亲也曾穿过藕荷色的衣裙,那么美好,似是走出的画中仙,就如你现在一般。”
绘尘想到母亲,也心有哀伤,但又不想增添姨母的心伤,只好不再言语。
突然空中电闪雷鸣,云动迅速无律,吓得鸟儿四窜叫鸣,院中梨花也在骤然狂风下,纷落满地,无伤听着这声音,知道又是地煞封印裂痕所致。无伤也不想打扰,可这时候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师母,我们是来请您回去的。”
夙心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夙心完全散去意识,拿起酒杯,又要沉醉于酒中,身子摇摇难支,衣袂随之飘动,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蝴蝶。
她还在问自己,如果自己未曾入世,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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