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已经知道这次事件的真正凶手了。”
“凶手?”目暮警官说道:“这不是一个意外事件吗?”
谢晨说道:“对,这是一个看似意外的谋杀案件。”
“你说什么?”目暮警官大惊,原本他都准备收队了,俱乐部的员工们也开始互相打量了起来。
“一开始,让我怀疑的是谢晨所说的耳塞,那就是凶手犯的错误。”
谢晨说道:“他是让西条选手闻了乙醚气,让他气绝之后,就在他换下泳装的同时,把他所使用的耳塞直接塞到西条选手的耳朵里。”
“接下来是泳帽,目暮警官,跳水台的边缘有没有发现血迹、毛发或是打斗过的痕迹呢?”
“没有,都没有发现这些。”目暮警官说道:“难道凶手是为了掩饰这些才为戴泳帽的?”
谢晨说道:“完全正确,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泳池边发生的罪行看起来像是在跳水台练习当中所发生的意外的一种伪装行为罢了。”
“什么?”
“然后这个凶手,在把他脱下的衣服放进西条选手的柜子里就离开了,所以才没有上锁。”
“真是这样,但是我们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呢,毛利老弟。”目暮警官问道:“而且,目击者的说辞要怎么解释呢?”
谢晨说道:“关于那位目击者的问题,从他每天都会在同样的时间到阳台上欣赏泳池的说法分析,我可以归纳出另一种说法。”
“什么?他会在固定的时间到阳台上?”
谢晨说道:“也就是说,他目击到的一切并不是偶然,是某人刻意的安排。”
“你说死者故意跳水失败让老人看见,难道他是自杀的吗?”目暮警官越听越糊涂。
谢晨说道:“如果这样,他就不需要把电灯关掉,蓄意让游泳池这里视线不明啊。”
毛利兰问道:“把电灯关掉?为什么要这样?”
目暮警官倒是听明白了,低头缓缓说道:“因为他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对了,目击者看到的其实另有其人对不对。”
“没错。”谢晨说道:“而且这个摸黑跳水的人,就是那个杀了西条先生的真正凶手。”
他顺着台阶的缝隙在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后,才继续说道:“木岛久先生,你以前曾经是跳水的代表选手,现在却已经转到竞泳项目了吧。”
木岛久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但手指却轻轻颤抖。
“你的代表权被抢走之后对西条一定怀恨在心吧。”
“是不是竞泳项目一定要带上泳帽才行,你没有想到跳水没有猛烈撞击的痕迹,才下意识的把你的泳帽为西条先生戴上,因为你没有注意到跳水不需要戴帽子。”
目暮警官回头看了木岛久一眼,然后问道:“这么说是他做的?”
“没错。”谢晨说道:“就是他在把西条先生杀死之后做出这一切的伪装。”
“请……”木岛久忽然抬头,大声说道:“请你们等一下,光靠这样的推理,你们就想说我是杀人凶手,是不是……你们这说我,有什么证据。”
“目暮警官。”谢晨说道:“跳水台旁边,那个楼梯的最底下放了一个我向那位目击者借来的一项东西。”
那张画就放在了跳水台底下的楼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