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那边也不比她们好多少,独唱本身不麻烦,麻烦的是得排舞。
元旦之后就是期末考试,平日还要上课,能腾出来训练的时间本就有限,再加上一群青春洋溢的姑娘小子每次碰到一起都是叽叽喳喳闹个没完,最好的方式还是让每个人把自己的部分先练熟。
周三下午没课所以用来排练,晚上有不少同学有艺术类的选修课,苏越自己没课,收拾好稿子之后就去了图书馆自习。
等到十点多的时候,她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外头风大得很,刮得四周的树枝头哗哗作响。
她走到后头拿车,从小径经过时看见林间有道黑影,蹲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经过的时候,那人忽然偏过头正对向她,明亮的月光下俊美的五官略显狰狞地拧成一团。
而且现下是深冬,他竟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线衣。
苏越一惊之后,眼看他转过头继续发出呕吐的声音,连忙跑上前。
胳膊被人从后方握住,那人吐过之后也清醒了些,迷蒙的焦距在她脸上勉力定格住:“是……你?”
她不太理解这个“是你”是什么意思,也不方便追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只试图搀扶他道:“我送你回宿舍吧。”
那人闻言却直摇头,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难受还是想表达否定的意思。
“去……我的房子……南门……”
她试图从这番不清不楚的话意里总结:“你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从南门出去?”
那人忽然一把甩开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
她追上去扶住人:“那我不送你回宿舍,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听到这话总算不反抗了,身子也软下来大半依在她身上,这人有一米八的个子重量更是不含糊,苏越辛辛苦苦支撑着他,先前还觉得冰寒刺骨,现下不多时就出了一身汗。
他突然醉成这样,又不肯回宿舍,是不想让其他男生追问背后喝醉的原因?那她也不能叫人来帮忙了。
苏越费了吃奶的劲儿搀着这人,他神智虽然不算太清醒,但也没完全失去理智,似乎也一直想试图自己走,只是双脚有些不听使唤。
幸好他所说的房子就在南门之外,几步路远的一处居民区,苏越顺着他的指示找到正确的楼道和楼层,从他裤袋拿了钥匙开门进去,这处是一间客厅很大的二居室,屋内收拾得整齐干净,一览无遗的感觉。
有一间是书房,另一间是卧室,苏越将人搀扶至床上,自己也累得快要虚脱。
那人一躺上床就没了声息,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苏越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拉了被子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