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步紧逼,试图“逮捕”己方的教会骑士面前,本来也有所准备的教士们,以及作为护卫的己方骑士与老兵们,很快将威逼与对峙,转变为明确的抗争。
是,你们确实兵多将广,但我们也不是没有精兵良将,缺乏伟力加持。
都是在王都待了这么多年的老油子,谁怕谁了?你敢对我亮刀子,难道还指望我非暴力不合作?
吾剑未尝不利。
上午八点,第一起流血事件发生了。
曳光弹,1环法术,射程36米,足够一炮带走两个平民。
灼热射线,2环法术,同时射出三条火舌,每条都能带走1个平民。
以及老朋友,灵体武器、致伤术,还有光明领域的经典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火球术。
作为提前在此地宣讲,以逸待劳的长老会,多少算是占据了地利。尽管这未必足以抹平双方在军力上的差距,但也足够让战斗过程增多一些变数,以及延后分出胜负的时点。
在骑士的护卫下,双方迅速开始了堪称斗法的超高烈度巷战;凡人平信徒的弓弩投石,更是让近距离厮杀变得艰难,强行突袭很快转为中距离的阵地战。
对于这一切,法雷尔心知肚明。
流血牺牲,是早有预计,且基本无法回避的。
现在这样的局势,已经是最优解了。
只要己方足够分散,对方一旦选择逐个击破,效率必然大打折扣。如果考虑到城市巷战,实际进战的最前线战场宽度,以及所能展开的兵力,效率会更低。
因为完全同样的道理,围点打援也不现实,只会增加被敌后骚扰,前后包夹,甚至反向包围的可能性。
所以,哪怕对方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也只能分兵各处。
这是一场明牌的游戏,是彻头彻尾的阳谋。
当“王都内的宗教战争”成为双方的定数时,局面基本上,就必然如此发展。
法雷尔仰头看向天空,不断总结传递回来的各处战场信息,计算当下各地军力配比。
当下,对方的人数占优的主军,被强行分成了小股,分散在城市外围。
而且,对方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将外围的长老会连根拔起,调拨的军力,比预期的更多。
这导致并不以人数见长,但超凡者占比极高、单兵素质堪称精锐的长老会本阵,距离王宫仅3公里的圆形穹顶教堂这里,实际军力,甚至可能略有夸张。
尽管按计划,这里肯定是要保持地利,以死守的姿态,吸引对方有生力量的。
但,在对方大军收拢前,己方能不能做些什么呢?
该如何调拨手头的军力呢?
要如何再下一记猛药,逼迫保护德戈特的教堂内武装,也出动呢?
“……轰炸大教堂,应该不至于让奥托他们应激吧?”
“啊?”
一旁的教士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