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钟白摇头说道,
“引儿见我有烦恼,立刻就猜到是和你有关,她热心都来不及,你……”
钟白看着连钰俊秀的小脸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转了话题,
“你小心点,明尚书若是发现是你在捣鬼,必然不会放过你。”
连钰盯着钟白的眼睛,笑着说道,
“放心,这件事我就插手到这里,痕迹也打扫的干净,之后就看赵庭芳能够让明禄臭多久了。
谁叫他们之前三番五次对我出手,害我多了好多麻烦!”
连钰说话的语气里,竟有种少见的……
钟白想了半天,觉得是“撒娇”的感觉,
没错,连钰有的时候调皮的样子,十分可爱,比普通的少年人要灵动许多,
他脸上一红,担心连钰看出自己的窘态,立刻转身坐到了花罗的位子上,
“你今日不回翰林院?”
连钰见钟白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皱眉问道,
钟白坐回去之后,神色已经调整如常,他戏谑的看向连钰,指了指连钰桌子右上角,一封没有拆封的信件,
“你是想你的同僚花罗了嘛?
他给你写信了,他家中妻子生产,产下双生胎儿,身体虚弱,
因此请了休沐,回家陪伴妻子去了,”
连钰已经将信中文字看完,随之又有了新的疑惑,
“那与少渊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钟白将博古架上的卷宗打开,摆出一副办理事务的样子,
“自然是沈尚书到宫中借调来的,
陛下让沈飞自己去翰林院选人,正巧,我当时没事干,就跟着过来了,
沈大人知道你我亲近,因此没有派人专门和你说,由我亲自来跟连郎中请安~”
说完,钟白埋了一半的腰,作了一个很滑稽的揖礼,惹得连钰低声轻笑不止,
什么自己正巧当时没事干,定然是求了沈尚书半天,才得来的机会吧,
沈尚书借人,也不会借无所事事的家伙来刑部的,难道要借进来供着吗?
不过,连钰也没有拆穿钟白的心思,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后,就不再理会钟白了。
连钰将手中的案宗核对完毕,更换册子的时候,发现钟白竟然还在看着自己,
“少渊?你再这般做事,沈尚书是会将你退回翰林院的哦,”
钟白没有反应,反而直接起身将值事房的门关好,走到连钰面前压低了声音,
看他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连钰也被吊起了好奇心,
“瑞山,你曾和我父亲有过交集吗?”
“啊?”
连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并没有和钟首辅有过单独的接触,
“为何我说要在你和他之间传话安排见面时,他说七日内会自己给你送信?”
“我确信,没有和钟首辅单独说过话,”
说到这里,连钰抬头看着钟白,
“钟首辅竟然要防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罢,你做了什么让他老人家失望的事情?”
一个脑瓜崩敲了连钰的脑袋一下,
“我可是我父亲亲手培养的,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满意,
不过,”
钟白话锋一转,
“他老人家竟然说要亲自联系你,看来确实是有什么事想要瞒住我,瑞山……”
“不行!”
“我还没说,你就不行了?”
“你不是已经说了?我才不做这背信弃义的事情,”
“额……瑞山,我记得咱俩才是挚友,已经相处好几年的挚友啊!”
连钰眼珠一转,
“没错,所以我不能害你,要命的秘密,我自己存着就好了!”
钟白摇着头,将值事房的门重新打开,回到座位上去了,边走还边念叨,
“诶呦,这个世道哟,连朋友都不能推心置腹咯,”
连钰垂头暗笑,亦回到位子上开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