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除了张纯风和南宫珠，就东北角坐着个老者，背对着他们。
吃了几口，门外进来两个刀客，均四十来岁，熟门熟路，挑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两人既没点菜也没订房，过了一会，小二就端着几个菜，放在两个刀客面前，讨好道：“李爷，刘爷，请慢用！”
那李爷看了一眼，皱眉道：“我平常吃的煎饼呢？”
小二一脸为难：“做煎饼的厨子今天没来，说是病了，您凑合着吃一顿，行吗？”
“老子没煎饼可吃不下饭，你说呢？”那李爷有些生气。
“厨子生病了，李爷体谅体谅！”
“我能体谅他生病，谁来体谅我？”李爷将筷子拍在桌上。
小二没办法，只得说道：“小的这就去看看情况，如果病得不重，就叫他回来给李爷做。”
那李爷这才消了火，“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小二勉强笑了笑，退回厨房。
李爷得意，喝了一口粥，对旁边的刘爷说道：“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连吃个煎饼都要等。”
那刘爷笑道：“这算什么，每天抓不完的人，才让我觉得崩溃。”
“你少说两句。”李爷压低声音。
“怕个屁，还不能抱怨两句吗？”
“你少给我惹麻烦，不说会死啊？”
“会死，我都快憋疯了，还不让我说。”
“你吃这碗饭，就要憋得住。抓几个人而已，有什么好抱怨的。”
“日常接触，男女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抓人家干什么？”
“你管他正常不正常，叫你抓就抓，哪那么多废话？”
那刘爷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只好低头喝粥。
南宫珠皱紧眉头，低声问张纯风：“男女日常碰一下就抓人，这是什么意思？”
张纯风摇头：“我也不明白，要不你去问问？”
“我才不去，看那人也不像好人。”
正说着，那李爷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我的煎饼呢？怎么半天还没来？”
掌柜立马战战兢兢走过来，一脸歉意：“李爷别急，我去给您催催。”
那李爷怒道：“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有点病痛就请假，这成何体统？”
掌柜看起来并不买账，但又不敢顶撞，只得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哑巴了吗？”李爷又骂道。
“我去催催看，李爷稍等。”掌柜急忙转身离去。
谁知，李爷把他叫住了：“我让你走了吗？”
掌柜心里烦不胜烦，脸上却又挤出一丝笑容：“李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什么吩咐就不可以叫你了吗？”
掌柜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站着特别难受。
那李爷瞪了他一眼，悠哉悠哉吃起了炖盅，将掌柜晾在那里。
南宫珠有点恼火，喊道：“掌柜的，我加两个菜。”
掌柜心里感激万分，终于有借口可以走了，急忙回道：“来了，客官，我马上来！”
说完，他抬腿就要走。哪料那李爷又喊住他：“我让你走了吗？”
掌柜的几近崩溃，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道：“客人要点菜，我先忙一忙，待会再来伺候李爷！”
李爷却道：“这炖盅咸了，你去帮我换一盅。”
话音刚落，一道剑意切断他凳子的一条腿，他便摔了下去，跌倒在地板上。
“谁？”那李爷一眼看到断腿的凳子，火气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