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中却有人听说苏娘子死前曾患花柳病,对她有一些有色眼镜,还离他们宅院远远的,背后诟病,把苏娘子说的很难听。
却不怎么说是因为苏娘子的丈夫从外面带的花柳病传给的她。
云珊意识到百姓们谈到“花柳病”色变,很少有人能正视这个病,更没几个人懂得男子带着花柳病却没有女子容易发病这个事实。
云珊看着那些对苏娘子指指点点的百姓,心中涌起一阵悲哀。她忍不住站出来,大声说道:
“诸位,苏娘子何其无辜!她不过是个可怜人,被丈夫传染了恶疾,如今人都去了,为何还要对她恶语相向?”
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声:“云姑娘,这花柳病可不是什么好病,谁知道她平日里是不是不检点。”
云珊闻言,怒目而视:“你们可知道,这病多是男子在外寻花问柳带回,女子才是受害者!苏娘子的丈夫生前行为不端,如今却要苏娘子死后还担此骂名,这公平吗?”
然而,她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人们依旧窃窃私语,眼中的偏见没有丝毫减少。
云珊知道,想要改变这些人的观念绝非易事。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大家正确认识这种病症,不再让无辜的女子遭受这样的误解和诋毁。
云珊传了信与司徒臻,想要找到更多关于花柳病的书册。
云珊传了信与司徒臻,想要找到更多关于花柳病的书册。
没两日,司徒臻就晃晃悠悠地来了,手里还把玩着个不知从哪淘来的小玉佩。
见了云珊,咧嘴一笑:“丫头,找师父我啥事啊?信里写得不清不楚。”
云珊赶忙迎上去,也顺着他的话恭敬了一下,说道:“师父,我想找些关于花柳病的书册,您见多识广,肯定能帮我。”
司徒臻一听,眉毛一挑,随手把玉佩揣进怀里:
“花柳病?你打听这干啥?这病可不好沾手,无论是街头那些穷汉,还是深宅大院里的富贵人,都把这病当成忌讳中的忌讳。得了这病,人就跟被丢进脏泥里,再难洗净名声。”
云珊咬咬牙:“我知道,可就因为这样,那些患者才更可怜,我想多了解些,说不定能帮上忙。”
司徒臻撇撇嘴:“行吧,看在你诚心的份上,师父我就帮你一回。我那儿有几本相关的医书,《霉疮秘录》《外科心法要诀》,里面讲了些花柳病的事儿。不过提前说好,借阅费可不便宜。”
云珊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司徒臻爱财如命:“放心吧,少不了您的。”
司徒臻想了想,拍了拍云珊的肩膀:
“唉,不是我不支持你,这事儿太难了。你研究这病,旁人可不会理解,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云珊眼神坚定:“我不怕,总不能因为怕被人说,就对那些受苦的人不管不顾。”
司徒臻耸耸肩:
“得,你这倔脾气,和当年刚跟我学医时一模一样。行,有啥问题尽管来找我,不过记得,出诊费、咨询费可都得照付。”
说完,又摸出玉佩继续把玩起来,一副没正形的模样,可眼中却透着对云珊的几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