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羚羊并未就此罢休,他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巴朗在痛苦中挣扎,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他深知,只有让巴朗生不如死,才能为兔子讨回公道。
巴朗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他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只能在这“千蚁噬心”的酷刑下,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心底那一丝求生的欲望,却又让他苦苦支撑,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巴朗此刻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持续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无情地冲击着他的意志防线。
终于,巴朗再也承受不住这无尽的折磨,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启,发出了破碎且微弱的求饶声:“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我只求……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那声音仿若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在这寂静的船舱内幽幽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羚羊听到这求饶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至极的笑意。
他缓缓蹲下身子,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厌恶,动作却格外小心地将那些还在巴朗身上肆虐的蚂蚁一一收走,放进皮囊。
每捡起一只蚂蚁,都像是在宣告他对巴朗的绝对掌控权。
巴朗见蚂蚁被收走,知道求饶或许有了一丝转机,强忍着周身蚀骨之痛,用仅存的一丝力气,将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
他的声音颤抖且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划过那满是血污的脸颊。
待到招供完毕,需要签字画押确认时,巴朗看着眼前的纸笔,却只能苦笑。
他的双手已形同废铁,根本无法握住笔杆,更遑论写字。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指,颤抖着在纸上按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那手印仿若一道诅咒,封印了他的命运。
鼹鼠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此刻见事情已成定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巴朗,面无表情地下令道:“给他治伤,别叫他死了。
兄弟们若是高兴了,便来好好招待招待他。”
他的声音冷硬如冰,在这船舱内撞出阵阵回响,每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钢钉,狠狠钉入巴朗的心中。
猛虎和羚羊对视一眼,瞬间就听懂了鼹鼠的言外之意。
回京之前,要让巴朗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煎熬,每日都要遭受不同形式的折磨,直至生不如死。
巴朗似乎也洞悉了这一切,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或许是想再求一次饶,又或许是想咒骂这残忍的命运。
但最终,他还是将话语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他心中清楚,如今自己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了。
等待他的,只有那暗无天日、仿若永无尽头的折磨深渊。
膳房
萧云与粽叶“鏖战”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
她望着面前那堆形态各异、惨不忍睹的半成品粽子,满心挫败,折腾了这半天,竟是一个完整的粽子都没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