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的脚!!”右前方的农奴忽然爬到在地,一边惨叫一边捂住不断冒血的小腿,三棱箭头甚至钉在他的骨头中。
“卑鄙的弩手!再来个伙计接上他,我们马上要逼近城门了!”
四支弩箭换来了一个伤亡,让吕克非常满意,可还没等高兴多久,一个正在上箭的沃德村弩手突然痛苦地捂住脖子,鲜血从他的指缝中不断溢出。
“见鬼!”
吕克眼睁睁看着这位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矢的自由农,发出咯咯的声音,接着双眼一翻,扑通坠下城墙。
“哦不!埃文!!”
凄厉的哀嚎从骑士堡内传来,一个模样中等的女人发了疯似的冲出蜷缩着身体的人群,紧紧扑在男人身上。
吕克沉重地接过米勒上好弦的重弩,对准箭矢飞来的方向,猛地射出重箭
砰!
颤抖的箭尾深深没入木盾,紧靠着木盾进行搬运的农奴大叫着捂着耳朵,可血水却怎么也捂不住,从耳蜗中渗人的流出,站在他身后的胡斯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重弩!”
“老爷,他们到城门了!”
“把拒马桩扔下去!”
木墙四周一直有一排尖木拒马桩,也被吕克顺势收回了城内。
听见吕克命令,汉斯一脚踩住垛口,怒吼一声,提起沉重的拒马桩狠狠扔下城门口。
轰!
溅起的烟尘将城门短暂笼罩,等灰烟散去,只留下克洛维咬牙切齿的面容。
“狡猾的狐狸!赫尔你带人去把拒马桩移开!”
拒马桩并没有给他们造成杀伤,但横挡在城门前却恰好阻碍了他们前进。
叫上自己扈从带着农兵去搬运拒马桩,吕克在城墙上拉开射速更快的弓箭,一箭将弯着腰的农兵脖颈穿透,这个不久前还在村庄伐树的农民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惨死当场。
几名弓箭手瞄准吕克,却只射到了米勒的盾牌上,不过趁机搬走拒马桩。
“该死的,这些人怎么人人一副盾牌”
克洛维收起烦躁的心情,不管怎么说,只两死两伤就逼近了城门,只要撞开它,这场该死的战斗就要接近尾声了!
“嘿哟嘿哟!”
六个大汉鼓起肌肉,喊着号子,抓住攻城车如同敲钟人一般不断撞击城门。
“用力!等撞开城门后,允许你们随意掠夺!”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带动城门都微微颤动,骑士堡甚至有人开始画起十字架。
“粪水!把粪水端上来!”
一桶桶冒着恶臭的粪水被莱恩拎到城墙,此刻也顾不上肮脏,借着垛口对木桶倾泻而下,“杂种们,给你们一个惊喜!”
被烧的滚烫的粪水浇灌在几个冲车兵头上,没有头盔的他们瞬间被屎黄色的汁液覆盖全脸。
“啊啊啊啊啊!”滋啦啦的声音霎时传出,他的整张脸瞬间被烫出无数的血泡,滚烫的粪水顺着脖子继续流淌进躯干,炽热无比的痛感让他控制不住地打滚尖叫,两只手不断抓挠着脸部,被烫出褶皱的皮肤如同一张被浸透的纸一般被抓出一道道腐烂的血棱.
“这家伙活不成了”
粪水带来的不仅仅是滚烫,它其中携带的污秽足以让人感染。
几桶粪水分别浇灌在三名农兵身上,零星的粪汁甚至溅射到克洛维的脸部,顿时针扎一样疼。
“撤退!撤退!”
眼见对方还要继续浇灌粪水,克洛维连忙带着军队先行后撤。
一名优秀的骑士知道如何进攻和撤退,吕克这个杂种明显准备充分,不能这么硬拼,要想个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