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信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林耀的脸色,见林耀神色未变,才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
“但……但是,他希望您能把金额降下来,他目前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金。”
“那另外一手呢?”
林耀微微挑眉,语气依旧平淡,却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陈忠信喘不过气。
“另外……另外,他派了洪门旧金山分舵的双花红棍罗贤云前来。”
陈忠信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恐惧。
“此人在洪门内部,身手堪称恐怖至极,令人闻风丧胆。”
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不确定,道:
“我……我真的不清楚他是独自前来,还是带领着其他杀手一同前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来者不善。”
“他什么时候到?航班是什么?他妈的,快说!”
一旁的王建国早已按捺不住,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陈忠信哭丧着脸,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林耀死死地盯着陈忠信的眼睛,只一眼,便看穿此人必定有所保留。
林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建国,让他尝尝滋味。”
言罢,他离开了审讯室。
二十分钟后,林耀再次踏入这个略显逼仄的小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水与恐惧的刺鼻气味。
此刻,坐在他面前的陈忠信,模样可谓是惨不忍睹,整个人仿佛遭受了一场浩劫,脱水脱相,面容憔悴不堪。
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活脱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冤魂。
看到林耀走进来,王建国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恭敬地说道:“耀哥,他已经全都交代了。这家伙,一开始就是嘴硬,非得吃点苦头才肯老实。”
“嗯,那个洪门什么的双花红棍什么时候来?”林耀神色平静,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王建国。
王建国赶忙回答道:“耀哥,是明天上午11点和12点,有两趟航班呢。据他交代,罗贤云很可能分批次乘坐这两趟航班过来,具体在哪一趟还不清楚。”
“好,建国,阿布协助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林耀微微眯起眼睛,语气虽然平缓,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这时,一直瘫坐在椅子上的陈忠信,用他那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
“林先生……你不能这样做啊,以你一己之力和整个洪门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洪门势力庞大,遍布各地,你……你斗不过的……”
“是吗?你们洪门有这么屌吗?我就不信这个邪!”林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然。
说完之后,王建国心领神会,对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两名雪豹堂马仔如鬼魅般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牢牢地控制住了陈忠信。
陈忠信见状,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
“林先生,你饶了我,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什么都愿意配合,只要留我一条狗命啊……求求你了……”
他刚刚才经历了满清十大酷刑中部分刑罚的折磨,那钻心的疼痛仍刻骨铭心。
此刻,他满心都是对继续遭受酷刑的恐惧,再也不想去尝试其他花样了。
“好,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面子还是要给的。”
林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却如同审视猎物一般盯着陈忠信。
“我问你,你认不认识这个所谓的洪门双花红棍?”林耀吐出一口烟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