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接着又说道:“我就不同,我没有正式工作,也没什么顾虑,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很容易。”
“容易?”解景琛不赞同,却也没讽刺她,而是问道:“你清楚张家如今的处境吗?”
“我知道,但是,我会小心谨慎。”秦浼保证道。
“浼浼,这事若是处理不好,你有考虑过你哥哥们的前途吗?”解景琛问道。
“啥?”秦浼不淡定了。“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我做的事,会连累到娘家吗?”
秦浼话音一落,她就后悔了,这话说得有些丧良心,娘家是家,婆家不是家吗?
突然,秦浼感觉这事不好办了,想到她对张浩远画的大饼,她就犯难了。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给张浩远安排工作,我伤天害理了吗?”秦浼有些沮丧。
解景琛抚摸着她的秀发,没像父亲那般对她说些厉害因素。“你想给他安排什么工作?”
“让阿兵带着他,上山采草药。”秦浼说道,物尽其用,采草药最适合他。
“张家是中药世家,到时候只怕是他带着阿兵。”解景琛说道。
秦浼眼前一亮,屋里没开灯,黑暗中她看不见解景琛脸上的表情,激动的问道:“你不阻止?”
“我阻止什么?”解景琛笑着反问。
秦浼暗忖,解景琛遗传了婆婆的胆大妄为,没遗传公公的胆小怕事。“我若是惹火烧身会连累你们。”
“惹什么火?烧什么身?你又没招惹张家。”解景琛腔调散漫。
秦浼懵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都要给张浩远安排工作了,这还没招惹张家,他们明明在说一个人,可听解景琛这话,好似她在说张浩远,而他在说另外一个人。
他到底是反对,还是支持?
“你帮的人是秦浩远。”解景琛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张浩远。”秦浼提醒,这还给人改姓了。
“秦浩远。”解景琛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秦浼愣住了,再傻也听出端倪了。“什么意思?”
“秦浩远是你的远房堂哥,因走错了道,弄得妻离子散,现在回头是岸,远离羊城那个伤心之地,来四九城投靠你,出生农村的他,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正好遇到了阿兵,两人一见如故,你就将他交给阿兵,两人结伴进山采药。”解景琛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浼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重新给张浩远塑造了一个新的身份,这样也行?
解景琛这脑子转得就是比正常人快,同样的一件事,他和公公处理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行得通吗?”秦浼怀疑。
“行得通。”解景琛说道。
“介绍信呢?”秦浼问道,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怎么可能从羊城来到四九城,何况,还是一个虚拟的人。
“交给你小哥,让他想办法。”解景琛说道。
“我小哥不是执行任务了吗?”秦浼问道。
“任务执行完了,人已经回部队了。”解景琛说道。
“活着回来了?”秦浼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呸呸!说错话了,该打。”
秦想没牺牲,秦浼很高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秦浩远身份的事,你不用操心,保证给你整得明白。”解景琛说道,接着又提醒道:“这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秦浼觉得有道理。“张老和花奶奶还有你大姐必须说。”
不让解景玲知道,如何让她安心,不告诉张老和花奶奶,他们也过不好,整日为儿子忧心,会影响寿命。
“可以,但是,你必须提醒他们,心里清楚就行了,该装的时候就要装像点。”解景琛提醒。
“必须的。”秦浼保证,给张浩远换个身份,只要不露馅,大家都相安无事,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秦浼捧起解景琛的脸。“解景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
“你不需要夸我,你只需要……”解景琛俯在她耳边低喃。
奖励,必须奖励。
秦浼也不矜持,送上自己的香吻。
于是乎,两人翻云覆雨,羞得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
考虑到解景玲在隔壁,起初秦浼还有理智隐忍着,奈不住解景琛的凶悍,失去理智跟着他一起沉沦。
两口子的动静有些大,解景玲和解母被他们折磨得苦不堪言,还好她们都是过来人,彼此也不觉得尴尬,解母后悔跑来陪解景玲睡,被他们小两口子折腾难以入眠,有几次她都想抛弃解景玲,回她的屋里睡觉。
他们折腾得很晚,解母都惊叹,她儿子这方面的能力太强了,小浼都求饶了,他还不肯放过她,解母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
翌日,解母睡得晚,起不来,解景玲习惯了早起,去厨房做好大家的早饭。
小王来了,将自行车停放在院子里,见没动静,满脑门问号。
“你是?”解景玲从厨房出来,见到站在院子里的小王,她并不认识他。
“我是厂长的司机小王,阿姨,您叫我小王就行。”小王笑着说,厂长的大女儿回来了,昨天听到厂长和乔医生的谈话,厂长的大女儿这次回来,没带自己的丈夫,只带了女儿和婆婆还有小姑子。
小王见她看着比乔医生还大,误以为她是解景玲的婆婆。
阿姨?解景玲呆愣一瞬,笑着自我介绍。“小王师傅,我是你们厂长的大女儿。”
小王愣住了,尴尬不已,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了,我以为你是……”
越解释越错,小王索性闭嘴了。
解景玲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你又没见过我,认错正常。”
小王笑得很尴尬,整得他怀疑人生了,更怀疑厂长的作风问题了,厂长是二婚,娶了比他大女儿还小的乔医生,厂长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受损了。
“小王师傅,你等一会儿,我帮你去叫我爸。”解景玲朝解父的屋子走去。
“谢谢。”小王道谢,车钥匙在厂长身上,在院子里等,他坐立不安,索性走出院子,去外面等。
“爸。”解景玲敲门。
解父一脸疲惫的打开门,夹着公文包,脸色阴沉。
“爸,您没睡好吗?”解景玲问道。
解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大女儿,看着她像没事人一样,解父松了口气,问道:“你乔姨呢?”
“在睡觉。”解景玲回答。
“还没醒?”解父很意外。
“昨晚乔姨睡得很晚。”解景玲说道,脸上的神情有几分不自在。“要我去叫醒乔姨,跟您一起去上班吗?”
“不用,让她睡吧。”解父说道,心里很得意,自作多情的想,没有他在她身边,她就失眠了,他也失眠了。
解景玲见他直接要走,叫住他。“爸,您不吃早饭吗?”
“你做了早饭?”解父惊讶地问,见解景玲点头,解父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吃了。”
解景玲将解父送到院门口,看着他将车钥匙给小王,看着他坐上车,小王开着车离开,直到消失在她视线内,解景玲才转身回屋。
见解母醒了,坐在床上,揉搓着太阳穴,显然昨晚没睡好。
上了年纪,没睡好,精神会很差。
“乔姨,今天您上班吗?”解景玲笑着问。
“上班。”解母回答,精神有些恍惚看向解景玲。“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昨晚她们都没睡好,她又不上班,没必要逼着自己早起。
“我习惯早起。”解景玲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