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琛要求不高,他却妄想取代解景玲在她心中的位置。
秦浼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解景四,跟你大姐在一起的半年,和跟你在一起的半年可不同。”
解景琛没说话,抱住她,手臂收的很紧,几乎要把她的纤腰给勒断。
“别说半年,就是一年,或是十年,都取代不了我跟你大姐在一起的半年。”秦浼明确的告诉他。
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年代,无助又惶恐,解景玲宛如一道光,将她从黑暗中引导向光明。
解景琛自嘲一笑。“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秦浼摇头,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解景琛是这个年代的人,岂会明白她的遭遇。
“浼浼,我后悔了。”解景琛将脸埋在她脖颈处,他不该将昏迷的她丢给大姐,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失忆。
难以想象,失忆的她,在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的人,她是多惶恐不安,才会对大姐产生依赖。
“后悔什么?后悔跟我结婚吗?”秦浼曲解他的意思。
“后悔把你丢给大姐。”解景琛骨骼分明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明知秦浼如毒,他却甘愿饮鸩止渴。
“不丢给你大姐,你把我丢给谁?”秦浼盯着他这张妖冶入骨的脸。
“我妈。”解景琛想,让她依赖妈,比依赖大姐强,至少他们和妈住在一起,大姐太远了。
秦浼嘴角一抽,她当时的情况很糟糕,她不以为婆婆会像解景玲那么有耐心,以婆婆的脾气,只怕会误以为她是神经病,直接把她丢进香江的神经病院。
“不是丢给你大姐,就是丢给你妈,说白了,你就是嫌弃我,不愿意亲自照顾我。”秦浼指间突然多出一根银针,扎进他的手背,解景琛吃痛,反射性松开,秦浼一个翻身,躺在解景琛旁边。
解景琛看着手背上扎着的银针,目光轻闪,偏头无奈地看着秦浼。“浼浼。”
“哼!”秦浼哼哼着,闭上眼睛。
解景琛见她不搭理自己,只好自己拔出银针,没将银针还给秦浼,也没随手放在床上,而是起身,将银针放到梳妆台上。
回到床上躺下,用胳膊肘儿抵了一下秦浼的手臂,她没搭理他。
“浼浼,我没嫌弃你,我要出任务,不能亲自照顾你,只能向大姐求救。”解景琛解释道,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虚。
把她丢给大姐,他是有私心的,说白了,她对他下药,他怀恨在心,跟她结婚是对她负责,至于过日子,他没想过,不然,他受伤退役后就把她接回四九城了。
“切!”秦浼睁开眼睛,目光犀利无比。“这话你自己信吗?”
解景琛语塞,他敢承认,他的话半真半假吗?前面是假,后面是真。
他不敢啊!他要是承认了,秦浼会炸毛。
秦浼没追根究底,重新闭上眼睛,原主犯的错,她却要承担过错。
她霸占了原主的身体,帮原主背黑锅,也正常,这样一想,秦浼就心里平衡了。
秦浼庆幸,原主眼光好,挑中了解景琛,假如原主眼光独特,找了个歪瓜裂枣,秦浼打了个寒战,她是颜控,肯定会眼底板抹油逃之夭夭。
“浼浼,你冷吗?”耳边响起解景琛关心的嗓音。
秦浼不理,不理,当猪处理。
“浼浼。”解景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秦浼不淡定了,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双手推拒着。“解景四,这是白天,你可别乱来。”
更重要的是,隔壁住着解景玲,屋子隔音不是很好,万一她忍不住叫出声,被姐听到了,大白天他们就颠鸾倒凤,想想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秦浼不担心景七听到,床摆放的位置离景七那边的墙远,只要他们不夸张了,惊动不了景七。
“听你的意思,天黑了我们就可以。”解景琛怕压坏她,手掌撑着床。
她是这个意思吗?冤枉啊!她不是那个意思,昨晚他们才疯狂了,早上她都起不来。
“解景四,纵欲伤身。”秦浼说道。
“不怕,有你在。”解景琛笑着说道。
秦浼很无语。“我的医术没涉及到那方面,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还是可以尝试一下,没准还能发现大商机。”
解景琛额头上出现一条黑线,她真是掉进钱眼里了,这方面的钱,她都想要赚。
“不许。”解景琛霸道的说道。
“不许什么?”秦浼故作不懂。
“浼浼,乖,那种不干净的钱,咱不赚。”解景琛柔声哄道。
秦浼不乐意了,鼓着腮帮子。“解景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那种不干净的钱?怎么不干净了?只要不偷不抢,不卖那个啥,凭本事赚的钱都是干净的钱。”
看着咄咄逼人的秦浼,解景琛有些头痛,低头,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啄了一下,他没敢吻,怕自己欲罢不能。
“浼浼,赚钱太辛苦,我舍不得你辛苦。”解景琛是真心话,他能养活她,不需要她抛头露面。
可秦浼的志向远大,他只能支持尊重。
“没办法,你又不给我钱。”秦浼眉梢轻挑,拖着吐槽抱怨的腔调。
解景琛凝眸沉思地打量着她,试探性地问:“你喜欢钱?”
“废话。”秦浼白了他一眼,戳着他的胸膛。“谁不喜欢钱?”
解景琛纠结了一瞬,从秦浼身上离开,秦浼愣了愣,不解地看着下床的解景琛。
什么意思?她喜欢钱,觉得她俗气吗?
这个年代,喜欢钱可不俗气,有钱好办事,可不分年代。
“解景四,你翻我的包包做什么?”见解景琛在她的斜挎包里翻找,秦浼不满的哇哇叫,这家伙找什么?
见他找出钥匙,秦浼眼角一抽,这可是打开柜子的钥匙,只见解景琛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瞳孔一缩,她放存折的铁盒。
“解景四,你干什么?”秦浼不淡定了,翻身坐起,不悦的瞪着解景琛。
解景琛听而不闻,从最底下拿出存折,拿着存折和铁盒走向秦浼,将存折递给她。“给。”
秦浼瞪他一眼,一把夺走铁盒和存折,将存折胡乱的放进铁盒里。“解景四,你就算想要借花献佛,也不是你这么借花的。”
“存折是我的。”解景琛眉宇微拧,语调情绪难辨。
“放屁,分明是……”秦浼也不确定解景琛拿的谁的存折,除了她的,就是景七和婆婆的。
“浼浼,存折真是我的,不信你看。”解景琛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见秦浼的动作,无奈地摇头。
“不可能,我就没见过你的存折。”秦浼不信,解景琛抢走她手中的铁盒,秦浼一愣,反应过就要抢回来。“解景四,你太恶劣了,还给我。”
解景琛打开铁盒,拿存折,打开给秦浼看。
秦浼傻眼了,上面还真是解景琛的名字,上面的金额,好多零啊!
秦浼在床上跪直了身,伸出手指,指着上面的零数。“个、十、百、千、万,十万……”
秦浼捂住嘴,震惊地望着解景琛,难以置信。
“给你。”解景琛含笑,将存折放进秦浼手中。
“真是你的?”秦浼声音有些颤抖。
“以前是我的,现在是你的。”解景琛温柔一笑,如茶香四溢,醉人不已。
这话简直说到秦浼心坎里了,扬了扬手中的存折,提醒道:“解景四,这可是十万。”
他不是没钱吗?治景七腿的钱,他还欠着她。
“嗯,十万。”解景琛点头。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秦浼难以置信,转念一想,又不震惊了,他可是乔家的长外孙,手中有十万的存款,也就没那么惊讶了。
“我赚的。”解景琛言下之意,这笔钱是他赚的,跟乔家没关系。
“你赚的?怎么赚的?”秦浼怀疑,当兵能存这么多钱吗?不可能,这个年代的工薪是多少,她还是清楚的。
“不偷不抢,不卖那个啥,干净的钱。”解景琛学着她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