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继续同情:“……”
林浓撇嘴:“皇后若做得到,直接去掌控陛下不是更好?天下之主的权利,可比太子的大多了。”
周琳琅:“……“她要有这个本事,就不会上蹿下跳地抱怨、耍阴招了!
遥安有点紧张,小声说:“慎言呐!小心被人听到。”
林浓继续小声吐槽:“皇后娘娘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为难我做什么呀?我有吹得动太子的本事,把权利吹给自己不好吗?为什么要给她呀!”
遥安瞄了太子一眼:“……”
周琳琅也瞄太子一眼:“……”
萧承宴想,他倒是同意她使用自己的一部分权利。
但她不信,只以为他在试探。
轻咳了一声,训斥似的道:“越说越不像话,不许瞎说了。”
林浓“哦”了一声。
顿了片刻,说:“既然皇后召见,臣妾是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萧承宴按住她:“去什么去!”
林浓方才已经在心里盘剥了一遍皇后的意图。
意识到皇后要做什么,当然不能让她得逞了。
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摩挲着他的手背,低声道:“皇后想通了,想当个慈母,弥补从前亏欠了您的,只是知道您心里还是不舒服,所以就想着先与臣妾拉拉关系。”
“臣妾若是不去,旁人看来一则是臣妾仗着娘家势盛,嚣张无礼,目无皇后。二则叫这好些官员皇亲们瞧了,也会议论太子纵容妾室、不敬母后。”
皇后如何想,没人关心,也不重要。
但是皇后的用心,显然不正。
太子被她一而再地刻薄贬低,自然不信她会真的改变,再者皇后算计打压林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听到皇后单独召见,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
若是林浓当真张狂一些、蠢笨一些,被太子维护着,就顺势不去拜见,可就真的着了她的道儿了。
或许皇后以为太子已经地位稳固,所以无所谓名声好坏吧!
所以想利用太子对她的厌烦,算计他的名声,让他从百官敬畏赞赏的储君,变的饱受争议。
她在争取一枚叫做“受命之宝”的玉玺。
这枚玉玺,有废立皇帝之权。
在过往的很多朝代,有过太后保管的先例。
皇后的野心已经不再是来日当个有话语权的太后,而是执掌天下大权。
猜到皇后心思,林浓无力嘲讽。
什么脑袋戴什么帽子,皇后还真是不怕被压断了脖子!
就她那脑子,连淑妃都斗不过,上官遥都能轻易利用她,还妄图驾驭那般肚肠九曲十八弯的臣子……太可笑了。
“您是太子,能力与名誉直接联系到在百官与臣民心中的威望,绝对不能有所伤损!”
周琳琅见林浓这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这次围猎,跟来了几位御史,他们都什么脾气,太子是知道!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在朝堂上嚷嚷,一点小事都能被他们嚷嚷成塌天大祸!”
“一旦次数多了,‘太子不孝’、‘林妃乖张’的认知,就多多少少会进入百官臣民的脑子里,对太子的威望总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