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里原主可吓得不轻,尤其是死里逃生后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那种劫后余生感涌上心头后,男主胸前的衣服都被哭湿了。
裴镜轻叹道:“没办法啊,他吓成这样,我也心疼啊。”
他毕竟不是原主,也没有真正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所以他也无法沉浸于自己的情绪而忽略萧礼守的情绪。
比起裴镜自己装出来的害怕,萧礼守心底的后怕和险些失去而又复得的庆幸感都是真情实感且浓烈的。
裴镜手抖是装的,萧礼守的手抖却是他想装但身体控制不住的真抖。
如果裴镜没注意到,那他自然没法在意。可既然他注意到了,那他也没法为了走剧情而忽略萧礼守。
两人深呼吸好几回,直到萧礼守身后的场地差不多清理好了,只剩下一些血迹了,萧礼守才拉起裴镜,拍了拍裴镜衣裙上的灰尘,低声道:“走,先回去换身衣服,吃饭。”
裴镜点点头,起身后又害怕又忍不住想往刚刚发生打斗的地方看。
萧礼守按着裴镜的脑袋,将他的脑袋扭回来,道:“别看了,晚上会做噩梦。”
裴镜撇嘴道:“今天晚上肯定会做噩梦的!你以为不让我看我就不害怕了吗?刚刚你没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
“好好。”萧礼守现在是裴镜说什么他都说好,揉了揉裴镜的脑袋后,他还是拉着裴镜快步从后门回到铺子里,回了裴镜的休息间。
裴镜把衣服换回来了,脸上的脂粉也都卸掉了,只是头发是萧礼守束的。
一二三四早在下午的时候裴镜就给他们放假了,毕竟裴镜下午要在御花园游玩,晚上要和萧礼守去逛七夕市集,一二三四跟着也是没事干,干脆就让他们放假了。
裴镜丸子头拆掉的时候还在苦恼要怎么束发,他也不会啊。
结果萧礼守拿着发冠和发带就过来了。
很难想象,萧礼守一个摄政王,平日里都是七八个下人跟在他身边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居然会帮男子束发,手法还这么熟练。
裴镜眨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萧礼守,问道:“你怎么这么熟练?”
萧礼守道:“又不难。”
“那我怎么不会。”裴镜皱了皱鼻子。
萧礼守又笑了,道:“因为裴小公子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啊,哪里需要自己束发?没有下人帮你,也会有我帮你的。”
裴镜想了想,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头发束好之后,萧礼守道:“还怕吗?”
裴镜点点头,“其实心里是还怕的,只是不想一直沉浸在害怕的情绪里。”
说着,他抬起头,目光从铜镜里转到萧礼守脸上,再度拉住萧礼守的手,扬起笑脸,道:“我们今晚约好了还要一起逛市集的,不是么?”
萧礼守看着裴镜的笑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微笑道:“嗯,一起逛市集。”
没一会儿,晚饭就准备好了。
萧礼守在宫宴上也没吃多少,刚好就现在陪着裴镜一起吃了。
一边吃,聊起宫中的七夕宴了,裴镜才忽然想起来。
“嗯?”裴镜忽地抬起头,睁大眼道:“我才想起来,我爹娘也参加了今天的七夕宴啊!”
那岂不是也和他一样经历了一次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