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指尖沿着交错密麻的伤痕摩挲，贴着肩背的指腹温热，一点点蹭在皮肉上，留下令人心悸的瘙痒。
周庭南单臂捉住她的手，目光下沉，眼里是席卷而来的欲望。
方才的餍足烟消云散。
宋瑜瞬间清醒过来，欲盖弥彰的放下手臂，“……我就是问问你。”
周庭南喉头滚动，“不疼。”
于他而言，这些是勋章，是标志，是过去那段岁月的见证。
价值远远比疼痛要多。
宋瑜垂下眼睛，唇角抿作一条直线，她想了想，反掌握住周庭南的掌心。
门口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
宋瑜抽回指尖，回头看向门口。
周庭南深邃眼眸沉作一片暗晦，略微侧头看过宋瑜，他出声安抚道：“应该是张青过来了。”
说着，他踱步到床头，把备好的连体睡袍穿好。
纯黑真绸的睡袍衬得男人沉默可靠，长臂一伸，抬掌捋了捋宋瑜自己尚未察觉的发尾卷翘，再走到门口去开门。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
的确是张青。
张青看见周庭南脖颈侧的水珠，就心道不妙，低眉顺眼，语气更加小心谨慎：“周总，云栖居今天被人砸了——”
周庭南：“监控调出来了吗？”
“监控坏了。”张青在发现云栖居那边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就去物业调了监控，却从他们那得知前两天电线被人挖断了，现在没电，摄像头录不到东西，“是前一段时间政府的施工队在做道路维修，不小心挖断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到最后，张青的声音愈发小了。
周庭南垂眸，“太巧了。”
张青没说话。
过了几秒，周庭南说：“云栖居损坏了什么东西？”
张青斟酌说：“倒是没损坏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只是门被撬开了，家里一些家具被砸了，还有就是一些太太放在那不要的衣服被剪碎了，其他的东西我们已经搬空，所以没有损失什么。”
周庭南旋即开口：“等过会清点出来，把账单寄到闻家去。”
张青抬头看向周庭南，心头惊疑不定。
周庭南问：“还有什么问题？”
他神色仍旧平淡，眼神却压着些许不耐。
应该是早就知道闻沁会来这么一出。
张青嘴唇翕动片刻，半晌点了点头，他作为秘书向来是合格的，不过一个小时，就把云栖居损坏的财产和物品全部整理成册，让人送到闻家。
闻沁在收到这份账单的时候，更是激动的砸了一地的东西。
而这一些都是后话了。
周庭南没有特意避开宋瑜，宋瑜却是刻意走到了阳台，打开窗户。
风声掩盖两人的说话声。
宋瑜隐约听见云栖居三字，再之后就是闻家，心头虽有疑窦，但还是按了下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施施然偏过头，正要看过去。
男人的手掌比她的速度更快，稳稳落在她肩头。
宋瑜一顿，落在男人手掌上。
他率先越过肩头，把窗帘拉上，再垂头看向眼前的宋瑜，问道：“在想什么？”
宋瑜随口说：“在想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