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叹了口气:“保定帝说,天龙寺最近有秘籍失窃,着我前来调查,止动师父,你知道什么线索吗?”
听他这么问,阿朱几乎没有迟疑:“知道。”
心想既然陈大哥想知道,自己便说给他听。
于是说起了前几日段延庆夜袭天龙寺,以及后续藏经阁失窃的事。
说她当时在藏经阁外放哨,有一天子时,一道干瘦的人影从藏经阁窜了出去,第二天本因大师就发现有秘籍不见了。
虽然用的是男子的声音,可仔细辨认,依旧能听出些阿朱的俏皮可爱。
什么放哨,分明是相机偷取秘籍。
陈钰嘴角忍不住笑,听着阿朱絮叨,说起这些天在天龙寺的杂役生活。
每天要诵经、打扫卫生、很是辛苦。
阿朱已经认出了陈钰,完全是当情郎在倾诉。
说着说着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制住声,咳嗽了两声道:“段世子,小僧孟浪了。”
“不孟浪,听小师父你说话我很开心。”
陈钰伸了个懒腰,见阿朱依旧盯着自己,笑道:“偷秘籍的贼有线索了,可偷心的贼却还没找到。”
“偷心?”
阿朱一愣,正要开口询问,屋外忽然有人唤她,乃是负责寺中戒律的本观大师。
她连忙打了声招呼,接着快步走了出去。
偷秘籍的并非是阿朱。
陈钰已经确定。
阿朱是想偷《一阳指》来着,甚至还想为了他多偷几本秘籍,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那会是谁呢。
夜已深,陈钰吹灭蜡烛,合上双眼。
次日,枯荣大师亲临,同陈钰讲述佛法。
靠着庄园的书房,陈钰学习的东西甚是广泛,佛法自然也在其中。
同枯荣大师畅谈佛法,听的一众僧侣连连点头,只道镇南王世子果然颇具佛缘。
陈钰一边与枯荣大师交谈,一边也在仔细观察着寺中的其他僧人。
昨晚除了阿朱,并没有其他人进入他的禅房。
那偷秘籍的贼似乎很沉得住气,并没有急于行动。
而今天白天,进入他禅房的,也只有枯荣、本因、本观等几位天龙寺高僧。
由于段正明有意隐藏他的身份,并未提前告知天龙寺其他人自己的身份。
这些人都是来“辅导”他练功的。
等到白天差不多结束,陈钰却始终没有再见到阿朱易容的止动和尚。
傍晚时分,本相大师忽然找来,严肃的表示已经抓住了偷秘籍的贼。
陈钰心中咯噔一下。
被领到主殿,果然瞧见阿朱正跪在宝殿中央,身旁的本观大师则手拿几本秘籍,大声表示是从她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阿朱则娇声辩驳,说不是她干的。
只是证据确凿,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众僧的指责声中。
“噤声。”
最终是枯荣大师拍板,盯着阿朱道:“施主,你冒充我寺弟子,窃取我寺秘籍,究竟是何人指使,止动呢,被你杀了吗?”
“我才没杀他,他被我请人绑在城外的一间旅店里,有人照料。”
阿朱委屈道。
自己只是想偷秘籍,虽然不对,可还没成功呀。
所谓在自己房间搜出秘籍,完全是无稽之谈,有人嫁祸。
“你不想说倒也无妨,但是请将另外几卷被你窃走的武功交出来...”
本因大师双手合十,叹气道:“施主,莫要让我等为难。”
“可是,真不是我干的呀...”阿朱眼中隐隐有眼泪滚来滚去。
“够了。”
枯荣大师面色微冷:“事关段氏存亡,你若再不说,休怪我不客气。”
见阿朱依旧不认,于是朝着本观大师点了点头。
对方运起内力,便要对阿朱使用一阳指。
阿朱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