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润滑油漫过阮景盛锁骨时,谢云礼突然扣住她后颈压向自己。黑色油液灌入鼻腔的窒息感让阮景盛本能挣扎,却被谢云礼用犬齿咬开氧气阀的动作钉在原地——他竟用牙齿扯断供氧管,将最后的压缩氧气囊渡进她口中。
两人交缠的腿勾住生锈的链条,沉向油槽底部时阮景盛看清谢云礼战术镜后的眼睛。他虹膜边缘泛着缺氧的血丝,却用拇指在她掌心画着摩尔斯电码:【战术手册第七章】——那是他们三年前在MG河执行任务时,她醉酒后压着他念的情诗片段。
阮景盛突然发狠咬破他舌尖,血腥在油液中晕染成诡谲的雾。她屈膝顶向他腰腹的枪伤,却在触及结痂处时被他用大腿内侧的刀鞘卡住。镶着夜视模块的镜架滑落,谢云礼破碎的喘息随着气泡上浮,化作她耳蜗里震颤的密语:
"...你当年念到'枪管比婚戒更烫'时,我的配枪走火了。
"
油槽上方传来追兵的扫射声,子弹穿透油面时拉出金色的弹道。阮景盛趁机扯开谢云礼的战术背心,将备用氧气管塞进他渗血的齿缝。浮出油面的瞬间,她沾满油渍的唇擦过他耳廓:
"谢队当年走火的——
"指尖划过他大腿绑带下的枪套,
"是这把柯尔特,还是这里?
"
谢云礼突然攥住她探向腿环的手,带着厚茧的拇指顶进她掌心。浸透润滑油的皮质手套在拉扯中发出黏腻水声,他染着油污的鼻尖抵住她跳动的颈动脉:
"阮组长不如亲自检查,弹匣里还剩几发...
"爆破的冲击波突然掀翻油槽,将他们掀向冷霜降所在的钢梁。半空中谢云礼旋身将她护在胸前,阮景盛咬着他喉结处的通讯器线缆闷笑:
"看来是满膛状态。
"
谢云礼的战术靴卡进油槽底部钢筋的瞬间,阮景盛被惯性带着撞向他胸口。黑色润滑油灌入作战服领口,粘稠的触感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沿着脊椎滑落。她屈膝顶向他腰腹的动作被油液阻力放缓,反而变成暧昧的磨蹭。
"别动。
"谢云礼的犬齿咬住她氧气面罩的系带,喉结擦过她锁骨时带起一串气泡。他左手探向她腰间爆破装置的动作,在水下化作缓慢的抚摸。阮景盛突然抓住他滑向腿环的手,带着厚茧的拇指顶进他掌心——这是他们行动队特有的危险信号,此刻却因浮力变得像调情。
油液突然涌入夜视镜,阮景盛在混沌中感觉到谢云礼的唇贴上她眼皮。他舌尖卷走镜片上的油污,湿热触感穿透防水布料直抵瞳孔。当她试图用拆弹钳抵住他喉结时,发现武器早已沉入油槽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他大腿外侧枪套的金属扣,正卡在她膝窝敏感处。
缺氧让谢云礼颈侧血管暴起,他忽然扯开阮景盛战术背心的魔术贴。防弹陶瓷板滑落的瞬间,她胸口监测仪的红光穿透油液,在他虹膜上投下跳动的血斑。阮景盛趁机咬住他耳后通讯器的防水塞,双腿盘上他腰际的动作搅起漩涡,缠绕的氧气软管勒住两人脖颈,窒息快感伴随战术匕首滑出鞘的寒光。
当追兵的声呐探测器扫过油面时,谢云礼突然托住阮景盛后脑下压。他们沉向槽底生锈的齿轮组,他齿间渡来的最后一丝氧气带着血腥味。阮景盛的指甲抠进他后背旧伤,在弹孔疤痕上刻出新月形血痕。浮出水面换气的刹那,她沾满油污的唇擦过他耳麦:
"谢队的深潜技巧,比情报处档案里记录的......
"指尖划过他鼓动的喉结,
"还要深三英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