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叶听闻此言,更是眼睛瞬间大亮,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实话,自她成为朱高煦的妻子后,曾经和师傅一起游历江湖的日子,始终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在她的记忆中鲜活地存在着,从未褪色。她骨子里最向往的便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倘若真如朱高煦所说,到时候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府邸,做任何事都由自己做主,那简直就如同梦想成真,这怎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呢?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自由天地里肆意驰骋的画面。
此时,桌子上的油灯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昏黄的灯光一晃一晃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朱高煦在和两个老婆说话的时候,那闪烁的灯光晃得他眼睛有些不舒服,这不禁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念起后世那明亮而稳定的电灯。他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道在这大明,究竟何时才能成功将电灯给造出来。
突然,朱高煦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记起之前获得的九年义务教育的课本,至今还没有在新城当中广泛传下去呢。而那课本里面,详细记载着电的起源等相关知识。以他手底下众多人才的聪明才智和钻研精神,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新城或许真的就能通电了。
不过,此时夜色已深,窗外一片静谧,万籁俱寂。时间确实不早了,任何事情都得暂且搁置,等明天再去处理也不迟。毕竟,当下还有一件对他来说更为重要的事情。
在他身旁,正躺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丝丝缕缕,在他的鼻尖一直萦绕不散,仿佛是一种无形的诱惑。这种氛围之下,朱高煦早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了。
只见他轻轻起身,缓缓下地,走到桌旁将那晃动的灯给熄灭。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床上的陆青叶和傅雨兰也默契地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朱高煦,毕竟老夫老妻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她们彼此之间早已没有什么可害羞的了。而且二人与朱高煦久别重逢,那种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汹涌,她们是真真切切地想念朱高煦了。
只是可惜这床的尺寸太小,实在容纳不下更多人,不然朱高煦真想让他其余几个老婆也一同在此。无奈之下,朱高煦只能先让自己的大老婆傅雨兰和二老婆陆青叶陪自己共度这第一晚。
等朱高煦重新爬上床的时候,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陆青叶和傅雨兰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此刻的朱高煦也没有丝毫矫情,将自己对二人深深的思念,通过行动毫不保留地倾诉出来。
就这样,朱高煦在爱意与温情的包裹下,度过了一个愉快至极的夜晚。然而,在这同一座新城的其他角落,其余人可就没有他这样好的心情了。
在北平城一处看似普通,静谧的氛围陡然被一声压抑却又充满愤怒的怒吼打破。从那充满爆发力与年轻气盛的嗓音判断,应该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该死,朱高煦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新城了!我老早就反复强调,要尽快想尽一切办法将新城拿下,哪怕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也在所不惜。可你们呢,偏要瞻前顾后,说什么不能着急,得慢慢来。现在倒好,朱高煦这一回来,我们可谓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彻底没有了!”那声音里,满是懊悔与不甘。
话音刚落,在这略显昏暗且弥漫着紧张气息的黑暗房间当中,又响起一道透着沧桑与沙哑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少在这儿马后炮了,说起来倒是轻巧。你也不想想,我们要是太过急迫行事,燕王那边根本就不会答应。再者说,朱高煦突然回来这事儿,谁能提前预料到啊?这根本怪不得任何人!”那语气,带着几分沉稳与无奈,似乎在试图平息年轻男子的怒火。
年轻的男子气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我们原本的计划彻底泡汤了,朱高煦手中那些让人垂涎欲滴的好东西,我们也没能掏出来。一旦朱高煦回来后知晓了我们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你觉得我们还有活着的机会吗?”
沙哑的声音依旧保持着沉稳,沉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就算朱高煦心里对我们的行为有所不满,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先不说朱高煦能不能查到我们身上,就算真的被他查出来了,咱们可都是燕王的人呐!现在燕王正是用人之际,还需要我们为他效力,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把我们交出去呢!”
年轻男子听闻此言,怒火更是中烧,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懂什么?朱高煦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他是真的敢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杀掉的!就算燕王亲自出面插手,都不一定能拦得住他。你难道没听说吗?就连石当那样的人物,都敢公然对燕王叫嚣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那又能如何?”沙哑的男子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石当不过就是面上叫嚣得厉害罢了,最后还不是只能灰溜溜地跑回新城去了。别说把我们这些人给揪出来了,就说贾德那件事儿,他都处理得束手束脚的,能拿我们怎么样?
“你……哎,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年轻男子急得满脸通红,越说越气,在狭窄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地快速走着,脚步急促而凌乱,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仿佛一只被困住的困兽。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呢,就算我们手里没那么大的权力,可你别忘了,你爹可是北地举足轻重的人物啊,北地官员一半可都是你爹的人,到时候他肯定会保下我们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当中的声音越发小了下去,仿佛这场激烈的争论在疲惫与无奈中逐渐消散,随后整个房间归于一片死寂。
与此同时,夜幕笼罩下的燕王府中,却是灯火通明。
朱棣正全神贯注地趴在桌案之上,仔细查看着各地如雪片般纷纷传来的消息。只见那窗户轻轻晃动了一下,一阵微风悄然拂过,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眨眼间,朱高煦身旁竟毫无预兆地多了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怎么?查清楚了吗?白日里截杀王妃的,确定是朱允炆那边派来的人?跟咱们北平这边,当真没有任何瓜葛?”朱棣缓缓放下手中那叠厚厚的奏折,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阴冷。
白日里听闻徐妙云遭遇袭击的消息后,朱棣瞬间怒发冲冠,一股无名怒火猛地涌上心头,只见他猛地抬手,“啪”的一声,竟直接将那结实的桌子一巴掌给生生干烂,可见其愤怒到了何种程度。当时,他满心以为是北平的那些官员已然胆大妄为到了极点,为了达到挑拨新城与北平关系的险恶目的,居然连燕王妃都敢公然袭击。
好在后来得知那些凶手皆是锦衣卫的人,朱棣这才稍稍消了些气。然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并未完全轻信,而是特意派遣了极为得力的人手,去彻查这些凶手与新城当中的官员是否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毕竟,对于北平的这些官员,朱棣向来是心存疑虑,不敢完全信任。他心里清楚,若是这些人真的插手此事,哪怕自己精心谋划的计划要被迫往后推迟一段时间,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定要将这些胆大包天之人全部揪出来,杀上一批,以儆效尤。毕竟,在他心中,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黑衣人微微弯腰,神色平静,语气沉稳地说道:“确定,这些凶手都是早就潜伏隐藏在北平周边的探子。近些日子,他们与北平的大臣们确实都没有任何往来联系,听闻燕王妃要出城,这才匆忙仓促集结起来,发动了袭击。”
听到黑衣人给出如此肯定的答复,朱棣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不少,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算他们还不算太蠢,没彻底昏了头。”
黑衣人微微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新城那边还传来一则消息,二公子已经回到新城了。”
“啥?朱高煦回来了?”朱棣听闻朱高煦回到新城的消息,眉毛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挑,下意识地吧唧吧唧嘴,脸上竟隐隐带着一些遗憾之色。也不知这遗憾,是不是因为没能及时将新城顺利收回而产生的。
不过,事已至此,也用不着再纠结犹豫了。既然朱高煦已然回来,他就算心中再有再多的心思谋略,此刻也只能暂且打消这个念头。毕竟,朱高煦可不是新城当中那些如同无头苍蝇般毫无章法的人,那么好对付。
朱棣手指下意识地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嘴里自言自语地开口道:“也不知道那小子会如何处理杀害马三的凶手?”
朱棣心里十分清楚朱高煦的性子,和自己简直如出一辙,皆是有仇必报之人。马三不明不白地死在前往北平的路上,陆青叶更是险些被斩杀,如此血海深仇,绝不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就能轻易打消朱高煦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的。
朱棣料定,朱高煦定然会为了此事,到新城大闹一番。可究竟会闹到什么程度,却实在不是他能轻易猜到的了。朱棣更为担忧的是,就怕朱高煦到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大开杀戒,把自己目前还需要的那些人全部杀掉。毕竟,在朱棣看来,现在还远远不是杀这些人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朱棣只感觉一阵头疼,忍不住暗自嘀咕:“朱高煦这个逆子,向来都不听我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