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烈的厮杀过后,铁路桥下一片狼藉。那群小贼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个个痛苦呻吟。而将他们全都放倒的那个人,虽然还勉强站着,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很明显身上的伤也很重。他微微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刺痛,可眼神依旧凶狠,紧紧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小金佛。
“小金佛,你要不要也过来试试。” 他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又满是挑衅,“你那双细嫩的小手,是不是还没见过血啊。” 话音刚落,他便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铁路桥下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张狂。
“你够狠,你有种。” 小金佛咬着牙,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别以为你能打,我就怕了你。别忘了,东西还在我手上呢。你和钱今天我都得留下。” 小金佛不愧是响当当的贼头,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便面对如此险境,依旧强装镇定,话语中带着一股狠劲。
此刻,他们双方就像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那个人怕一旦真把小金佛打死了,东西还没到手,这一趟就算白忙活了,搞不好还得搭上自己的性命;而小金佛则怕一旦妄动,对方被激怒后,真的虎了吧唧地开枪,那自己可就一命呜呼了。于是,二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谁也不敢先迈出一步。
“小子,身上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吧。” 小金佛打破了沉默,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人走过去,一边说道,“你要是不用枪,我可就拿钱走人了。” 他的脚步很轻,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人的手,生怕他突然掏枪。
“我说兄弟,你一单活能挣几个钱,没事儿闲的,玩什么命啊。” 小金佛继续说着,试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你看我,这些糙活儿我从来不动手,打有我们这行那天起,祖师爷就说过,咱这行决不允许糟蹋自己的手,糟蹋手就等于糟蹋自己的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装钱的旅行袋旁边,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
“唉,何必呢。” 小金佛微微弯腰,眼睛却一刻也没敢离开那个人,缓缓俯身拿起地上的旅行袋。
接着,他围着那个人绕了半圈,就像一只警惕的野兽,时刻提防着对方的攻击。“你要是没死,我就走了,你要是死了呢,那就到阎王爷那给我托个梦,我多给你烧点纸钱。好让你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对了,你叫啥啊,算了,就叫你玩命哥吧。这年头不都是这个哥那个哥的吗?”
小金佛就这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紧紧抓着旅行袋,慢慢向后退去,直到觉得安全了,才转身匆匆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而那个人,看着小金佛离去的背影,身体晃了晃,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缓缓倒在了地上……
回到专案组这边,鲁天民等人还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全然不知铁路桥下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原本应该按计划联系的嫌疑人,却莫名其妙地没了消息。而之前抓回来的那四个被认为是重大嫌疑人的家伙,此刻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每个人都喊着自己冤枉,那副委屈的样子,好像真和这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