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早就给蛇血化尽了,我现在感觉内力充沛的很,原来是得了玉虹之助。依我看前辈无需再费事了,在下腹中除了些残羹剩菜,不会有什么宝贝的,没由来的还脏了你的手。”
女子仿佛不曾听见,布帛纷飞,凌若谷的长衫已被撕得粉碎。
凌若谷叹道:“姗然,悔不听你的劝阻,今日非但就不得别人,还误了自家性命。”
黑衣女子闻言,身子巨震,失声道:“你……你说什么,你认识姗儿玉姗然?”
凌若谷突觉脉门压力陡减,趁她发愣之际,全身劲力往腕上一冲,一甩手,一个金蝉脱壳,后退数尺,身上再无羁绊,沉声喝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因为我是她的亲娘。算来姗儿今年已满十八岁,是该找个人家了。瞧你小子还有些良心,不如就做了我家女婿吧。”黑衣女子像是对着凌若谷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姗然多么温柔可爱,那似你这般不讲道理,动不动就要杀人。横看竖看你都不是姗然的母亲。”凌若谷揉了揉手腕,嘿然冷笑道:“方才差点命丧你手,现在倒要与我攀起亲戚来了,真要做了你的女婿,指不定哪天你看我不顺眼,一时性起就把我给宰,你女儿岂不成了寡妇。”心里暗自好笑,这女子与玉老爷倒是般配的很,一样的歹毒心肠。
“这世上想娶我家姗儿的男人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像你这般不识抬举的倒是头次看到。”黑衣女子走上两步,似是劝说,又似威胁,见凌若谷不为所动,忽然抹泪道:“姗儿,是娘害了你,让你被人瞧不起……”到了后来,情绪彻底失控,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凌若谷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轻声唤道:“前辈无需挂怀,先前在府上我听说来了好多提亲的。虎毒不食子,我想玉老……老爷会给姗然安排妥当的。”本来要呼玉老贼的,想到这样对玉姗然好不礼貌,硬生生把个“贼”字改口成了“爷”字。
那女子嘤嘤哭道:“你懂个屁,那负心汉眼里只有钱,哪会真的为了姗儿的幸福考虑。姗儿啊,我苦命的孩子。”
哭了半晌,见凌若谷不做声,接着道:“再说,再说姗儿根本不是他的女儿,你说他会真心对她好吗?”
凌若谷闻言大吃一惊,这女人虽然疯疯癫癫,但提起姗然来言语中饱含柔情,不似作伪,谅来不至于拿女儿的生身父亲开玩笑,只是这玉老贼如此大奸大恶,怎会容得下姗然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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