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谷蓦然惊觉玉姗然在向自己问话,忙答道:“是呀,咱从小就跟各种宝马良驹为伍,对马的脾性咱肯定比你们翡翠城的任何人都要熟悉的多。我的坐骑叫做小矮人,最是乖巧不过;爹爹骑的是绝影,跑起来好像黑色的闪电;铁叔叔的叫照夜白,比雪花还白;最有趣的是彭大哥的坐骑,竟然是个大酒鬼。”一提起马来,顿时神采飞扬,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玉姗然“哧哧”笑道:“哪有会喝酒的马,你不要逗我开心。不过我更喜欢小矮人,什么时候待我也去骑上一回。”
凌若谷听了此言,想起那日在乱石岗上答应过白衣少年将“小矮人”送与他的情景,情不自禁撩起衣袖,那个刺青--两排整齐的牙印赫然醒目:“我这兄弟真是要让我惦记他一辈子。”
玉姗然瞅见他神情有异,也清清楚楚看见了他臂上的牙印,面色一寒说道:“想你的小情人那,别人咬你一口,你不但不生气,偏要绣朵花上去,倒真是心心相印呢。”
凌若谷道:“什么情人,是我的一个兄弟,他趁我睡着了给我刺上去的。”
“是吗?都睡到一张床去了,难怪!世间真有这样的好兄弟?什么时候给也我引见引见。”
凌若谷见她不信,讪讪的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他太过精灵古怪,恐怕你要被他欺负。”
“那是自然,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是你两人的对手,当然要被你们欺负。”玉姗然脸上顿时染了冰霜,想到在怒水畔被他当众搂在怀里的情形:“你一个人欺负我不够,还要找别人来欺负我。”
凌若谷莫名其妙,只觉玉姗然刚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变了脸,心道:“我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冷嘲热讽,真是不可理喻。”
当下双腿用力一夹马背,那连钱马性子本来温和,这时见换了主人,受力之下,立时长嘶一声,风一样向前驰去,一溜烟将玉姗然主仆二人抛在身后。
玉姗然以为凌若谷故意抛下自己,心中气苦:“提到你的心上人就这样对人家。老天爷注定我就是一朵罂粟花,个个怕触了霉头,人人见了都要躲着我,连你也这样。”
这时竹青低低唤了声“小姐”。玉姗然闻言,心中一凛,耳根有些发烫:“我今天是怎么了,怎的竟会有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