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了教堂内部,一阵烟雾扑面而来,还是像上次一样,椅子东倒西歪,满地的垃圾和烂树叶子,整座教堂内部看起来都是一片雾蒙蒙的,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们三个正小心前行,突然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听上去像是小时候电视里播的聊斋的开头曲,顿时吓得我们三个你抓着我,我抓着我。
为了不在这二位面前显得过于淡定,我也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配合他俩紧张兮兮的样子,说实话,倒不是我有意故弄玄虚,只是怕以后这种事出的太多,都来找我帮忙,我可管不过来,有的时候,认怂也是一种战术,用老程的话说,这叫以退为进。
哀怨的铃声响了一阵,三个人都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只是感觉非常近,突然,曹叔抬腿踹了小张一脚,然后低声骂道:“你个二百五,手机怎么不设成静音,这什么时候,还他妈跟着添乱,都说你多少遍了,把这破铃声换了,你他娘的就是不听,把你那破手机给我关了。”
被曹叔骂了几句,小张嬉皮笑脸的从口袋拿出电话,不但没关机,竟然还接通了电话,一边打趣一边和电话里的人白话着:“哎,我这工作呢,你回头再打来,啊,对,对对,跟曹队一起呢,你这不让我挨骂吗,哎我跟你说,我跟你提的我们局里那位三爷,对对,就那个,我跟他儿子在一块呢,靠,真没跟你吹,回头跟你说,先挂了。”
看着小张没羞没臊的挂断了电话,我跟曹叔都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好端端的紧张气氛,让他搞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了,曹叔摇摇头,狠狠地瞪了小张一眼,然后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东看看西瞧瞧,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
我见他纯属浪费时间,于是拍拍他说到:“跟我来,我知道有条路可以直接下去。”
“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来过?”曹叔问到。
“哈,是啊,当初刚搬来的时候,没事在附近瞎溜达,那时,这教堂的门好像还没被锁上,经常有些流浪汉什么的进来,我也是好奇,就进来看看,让我误打误撞找到地下室的门,不过我可没进去过,当时太黑了。”我是一顿狗戴嚼子瞎胡勒,心想,这帮警察准时有他娘的职业病,什么都问问问的。
“没关系,我这有德国进口的强光手电筒,这可是花了我将近半月工资才拿下的,来来来,我走前面。”小张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从他腰带上摘下一直大号的强光手电,光看样子就知道比上次峨眉山之行老程带的那两只伪劣产品要强得多,见他自告奋勇,我手一指旁边那道不起眼的大门,心想,干脆让他长长见识。
曹叔,猛拉了一把小张的肩膀,没好气的说到:“一边儿呆着去,生瓜蛋子,你懂个屁,你那手电就牛逼了?啥也不怕了?见过真格的吗?后面老实呆着。”小张吐了吐舌头,一脸无奈的样看看我,也只好跟在曹叔身后,用他那只金贵的手电不停的来回乱照。
曹叔一边走,一边也从腰带上摘下一直老式的铁皮手电,就在我们三个刚走到墙边那扇对开着的大门旁边时,一个半人高的身影嗖的一下从门里的阴影处一闪而过,我瞬间打开慧眼仔细观察,可除了一些残留的阴气逐渐消散,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身边的小张,也同时发现了异常,下意识用手电光一扫,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听得耳朵刺痒,便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腰眼儿,嘴里说到:“哎,不是跟你说别念那些吗,是你自己要来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神佛帮不上你,不过好在你有这身制服护身,放心,小鬼儿近不了你,再说了,你是做善事来的,怕个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