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犹豫,开始用力挣开绳索,一边不断变换着角度,试图能让手腕上的绳子稍稍松一些。
可是她尝试了半天,都不太管用。
不行,还得想办法啊!
白天那些黑衣人出手时,她看得清楚,刀刀致命。
不管那些人将自己抓来要问些什么,之后,恐怕都不会留下活口。
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弄清楚。
顾承洲和周赴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两人给她的感觉如此相似?
会不会…会不会周赴还没有死?
虽然是自己瞎猜的,但她也得去验证!
可若现在死在这里,那她真是死不瞑目了!
自己当初在大牢里挨过了那么多刑罚,难道还能被一条破绳子拦住生路?
不可能!
这么想着,梅宫雪开始用力将自己的左手往外拽,手腕上的绳子越来越紧,几乎都陷进肉里。
但她仍是不甘心,咬牙硬生生地往外拔。
感觉到绳索摩擦着皮肤,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手腕骨头被勒变形的声音。
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一只手才稍稍拔出来些,可骨头又被卡到了。
她停下来缓了口气,片刻后重新调整姿势。
本想将被绳索绑着的双手从脚下穿过,挪到身前,想着这样能方便些。
但那绳索位置靠上,实在太短了。
而且也不知是打了什么结,只能勉强将一条腿从手臂之间钻过,另一条腿却说什么都伸不进去了。
没办法,她只能借助一条腿的力气,用力蹬在手腕的绳索上,这样更好发力。
但手腕上的痛楚也越来越强烈,她甚至都能隐约感觉到腕骨处被一点点分离的恐怖感觉。
“唔!”
梅宫雪还是没忍住,低呼一声,吓得立刻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见门外的看守并没有引起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防止自己再次痛呼出声,她本想找个破布咬在嘴里,但这屋子里实在是什么都没有。
但她此时的头发已经散开,便勉强咬住了自己的头发,堵住嘴。
然后继续弓起身子,用那一条腿去蹬手腕上的绳索。
真的好痛啊!
她猛地一狠心,痛苦地闷哼过后,终于,手腕处传来锐利的刺痛。
大拇指根部传来两声“咔咔”的异响,骨头应该是错位了。
幸好她口中咬着东西,才没喊出声来,多年汗水瞬间就浸透了衣衫。
不过好在她终于是将一只手从绳索中抽出来,只是已经有些变形了。
特别是大拇指处,轻轻一碰都疼得慌。
但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理会手上的伤了,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用牙咬住另一只手上的绳索,终于是挣脱开了。
可都没等她松口气,突然便听到门外看守的人似乎在说话。
莫非这么快就有人来了?
梅宫雪吓得赶紧抄起桌上的茶壶握在手中,然后又躺回了刚刚的地上,继续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