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若有所思:“看来淮安的餐饮市场确实有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笑容可掬:“几位面生啊,是外地来的”
陈宇刚要开口,王建业抢先道:“我们是来考察投资的,还没确定方向。”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是淮安餐饮协会的赵秘书长。
如果需要了解本地餐饮市场,我很乐意帮忙。”
王建业与他交换了名片,心中警铃大作。
等人走后,他压低声音:“从现在起,不要透露我们的真实目的。”
第二天清晨,王建业带着团队来到淮安最著名的早茶街。
雾气朦胧中,各家茶楼门前已经排起长队。
“这家富春茶社人气最旺,我们排这家。”
王建业指着队伍最长的一家。
排队时,他们与前面的本地老人攀谈起来。
“老伯,这家有什么特色”王建业笑着问。
老人热情介绍:“蟹黄汤包一绝!皮薄馅多,汤汁鲜美。”
说着压低声音,“比对面淮扬楼的强多了,可惜啊”
“可惜什么”李师傅忍不住问。
老人摇摇头不再多说。
王建业与陈宇交换了一个眼神。
入座后,服务员端上精致的点心。
王建业夹起一个蟹黄汤包,轻轻咬破皮,滚烫的汤汁涌入口中,鲜香四溢。
“确实美味。”
他赞叹道,转头问服务员,“你们家的螃蟹是从哪里进的货”
服务员脸色一变,支吾道:“这个.我不清楚。”
李师傅皱眉:“奇怪,连食材来源都不知道”
早茶后,团队分头行动。
王建业和李师傅来到淮安最大的农贸市场。
市场里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
“洪泽湖大闸蟹,今早刚捞的!”一个皮肤黝黑的渔夫高声叫卖。
王建下身查看那些青背白肚的螃蟹:“怎么卖”
“六十元一斤,老板要多少”渔夫麻利地拿起一只展示,“您看这膘,多肥!”
正当王建业准备询价时,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一把推开渔夫:“老刘,今天的货我们淮扬楼全包了!”
渔夫面露难色:“张经理,这这位老板先来的.”
大汉瞪了王建业一眼:“外地人劝你别在这买水产,淮安的水产都被我们淮扬楼包了。”
王建业站起身,平静地问:“这是为何”
大汉冷笑:“规矩就是规矩!”说完强行拉走了所有螃蟹。
李师傅气得脸色发青:“太霸道了!”
王建业按住他的肩膀:“别急,我们再看看。”
转了一圈后,他们发现几乎所有优质水产都被“淮扬楼”垄断,剩下的要么品质差,要么价格虚高。
傍晚,团队在酒店集合汇报情况。
陈宇推了推眼镜:“淮扬楼控制了淮安80%的高端食材供应,特别是水产和河鲜。”
小张补充道:“我还发现,他们用低价策略打压竞争对手。
同样的菜品,价格比市场价低30%,明显亏本经营。”
李师傅拍这不公平竞争!”
王建业沉思片刻:“看来周福海是想用这两招挤走所有竞争者。”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决断,“但我们不会退缩。”
第二天,王建业独自前往淮安郊区。
根据线索,他找到了一家小型水产养殖场。
场主是个五十多岁的朴实汉子,姓马。
“马老板,听说你家的螃蟹不错”王建业开门见山。
马老板警惕地看着他:“你是”
“徐州王氏饭店的王建业,想在淮安开分店。”
马老板脸色一变:“你快走吧,我不能卖给你。”
“为什么我可以出高价。”
马老板压低声音:“不是钱的问题。
上周淮扬楼的人来警告过,谁敢供应外来餐馆,就别想在淮安混了。”
王建业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如果我保证你的安全呢”
马老板苦笑:“年轻人,你不知道周福海的势力。
不听劝,结果养殖场被人投毒,血本无归啊!”
离开养殖场,王建业心情沉重。
他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田野,思绪万千。
难道就这样放弃ha市场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陈宇打来的:“王总,我们发现一家可能愿意合作的小型供应商!”
王建业精神一振:“我马上回来!”
回到酒店,陈宇兴奋地汇报:“城南有家洪泽鲜水产店,老板姓周,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创业,不受淮扬楼控制。”
当天下午,他们见到了这位年轻的周老板。
小伙子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却有着不服输的劲头。
“淮扬楼确实来找过我,”周老板坦言,“但我不怕。
我父亲是洪泽湖的老渔民,货源我有保障。”
王建业与他详谈后,当场签订了供货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