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谷里,沧乐望着醉倒在自己怀里的辞镜,美眸通红,哽咽道:“为什么,值得吗?朱颜她到底有什么好,她都已经狠心忘记你了,她连孩子都可以认成别人的,她都不记得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折磨自己!”
怀中的白衣男子微微皱眉,似乎梦中有极大的痛苦,银发散乱,“颜儿,颜儿,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无痕宫寂静一片,沧乐抹了抹眼泪,面容扭曲,眸中那抹从前仅余的柔和也彻底被抹去,阴婺深深埋在眼底,起身扶起辞镜,缓缓将他放在了床上。
沧乐轻轻俯下身子,附在辞镜耳边,“辞镜公子,你只能是乐儿的,只能是乐儿的。”
绝代白衣神女跪在床前,缓缓褪去二人的衣物,衣衫滑落,一片白皙,躺进了那无双男子的被褥中,“辞镜公子,睡吧,一觉醒来,便都好了。”
这酒,伤人。
曾经的场景仿佛又轮回,床上的白衣男子面容苍白,身旁躺着的女子嘴角带笑,得意无限。
无痕宫外,大雪纷飞。如若有人细细观察,便会望见有一树初生的火桑树,在大雪之中仍旧盛开,通红如火,孤零零,却别有傲气。
种下那棵树的人,并没有忘却曾经就在这里,有一个女子仰头甜美道:“若有一株火桑花树便好了,不至于孤零零的。”
那愿望,他不曾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