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同样是不可能的,那镇压四海八荒的实力,寻常应是无人可与之匹敌的,即便有,也不可能重伤垂死。
莫不是红颜?
可是红颜有妖帝妖后两大接近天帝的顶级帝境庇佑,不可能出事的。
思来想去,落云在水木天榭,理应安全。那剩下的,便只有……
我猛地起身,“芍药!”
前些日子芍药伴着烛严一同前往海州的时候,我还想着虽然四海八荒齐聚,但碍着天宫的名号,那些上古遗族即便仍旧认不清楚时世,但也不会太明目张胆。
岂不料,芍药竟似乎还是出了事情。
腹中的孩子明明已足了月份,却还是狠狠动了一下。
我理了理衣袖,伸手绘出仙雾迷蒙的水镜,一眼望穿海州。
“上古遗族,但愿你们不要为自己惹事,若是伤了芍药……”
水镜渐渐地散开,海州此刻张灯结彩的画面便映入眼帘。
曾经一群人开始相遇的地方,年少的心思慢慢延展,都已被时光冲淡。
就好像我一闭眼,虽然记得起那时月光清冷,碧仙海幽深,那一夜初识辞镜,始知情动,亦知情起。
余生,却被我们走成了一盘错乱的散棋。
海州的风轻轻响起,我扬着一双凤眸,望着水镜里的场面。
海州正脉的主宫殿沧海月明里,许久不见的水无忧已经是儒雅绝代,掩去了那往日的嚣张与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