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笑开，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指节苍白。明明是清脆的女声，却苍凉至极。
水木天榭瞬间清冷，为首的侍女芙蕖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气，“女帝......”
画上的男子似乎笑意款款，却不达眼底。
朱颜忽然收敛了笑容，伸手接过缓缓飘进来的火桑花瓣，垂下眼睫。
那人温润的声音似乎从很久以前传来，彼时跪坐在瑶池边的小小帝姬嘟着嘴，听着她那清冷的帝师捧着诗书缓缓念道，“一念花开天下白，此生只为待君来。”
彼时，火桑花就落在他的衣角。
温润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于心底，落地生根。
朱颜身旁，是个软软的小团子，正晃头背着诗文。
那小小少年生着绝世的面容，却略显稚嫩，声音脆脆的，“母君，芍药姑姑说相思最苦，什么是相思呀？”
朱颜微微顿了顿，摸摸少年，“念白乖，相思太苦了，你还小，日后自然要经历的。”
唤作念白的小小少年安安静静的走了出去。
空旷的水木天榭里，红衣帝袍的朱颜潸然泪下，“相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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