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娘,坚哥吩咐我们在这小心守着你。”李安庆小心觑着梁今今,见她脸上也没现出多少困扰,便壮了胆,说:“可有什么发现?”
梁今今含笑地扫了面前两个人大男人一眼,说:“等我洗干净了再说。”
魏坚在床上瘫得浑身骨头快散了,才等到房门被推了进来。
他略微一侧头,看到是梁今今的时候,下意识地挤出了一点矜持,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大好吧。门开着呗。”还能透个风,他希望有人路过一下,阻止这个女人行凶。
梁今今径直走进来,说:“有话要说,开门不方便。”
魏坚吃了一惊,连看梁今今捏着手术刀快速朝这边这边疾步过来的模样都觉得凶气毕露。
“……女侠,有话好好说。对一下残障人士动刀传出去有损女侠一世英名。”
梁今今站定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白大人说,你这一身瘫痪,要我动刀?”
魏坚眨巴了一下双眼,尽量把自己伪装得纯洁无辜。
“梁姑娘救在下一命的大恩大德,我魏坚没齿难忘。”
梁今今呵呵送了他一记冷笑,手中刀翻了个个。
魏坚只觉得胸口上一凉,低头一看——自己最喜爱的一件衣服毁了……
梁姑娘手上戴着一层细白的软布手套,毫不矜持地沿着魏坚的胸口往衣下面摸索——魏坚对她这手法十分熟悉。
之前她准备开尸的时候就这摸法。
他的心口顿时被提了个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说:“梁,梁姑娘。往日的恩仇我们就算过去了,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梁今今眼皮都没抬,专心致志地摸着魏坚的腰侧,忽然动作一顿。
“找到了。”
白癸照着梁今今的吩咐给魏坚送衣服过来,还没到门前,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魏坚的房间里面传出。惊得他一秃噜,差点把衣服丢进边上满是残枝败叶的荷池。
他赶紧走快了几步,一拐进们院子里,就发现另一边也出现了行色匆匆的人。
——李安庆带着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匆匆跑进来。远远看到白癸,脸上一喜,侧头跟那富态男子低声嘀咕了会,便大步朝白癸这边过来:“白大人!”
白癸稳住脚,等着他过来。
李安庆似是有点着急,人未到跟前,便先给了介绍。
“这位当今宰相梁大人。”
白癸一惊,心想,找到梁今今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几天了,这梁瑞怎么现在才到?
梁瑞似乎有些着急,一步把自己的肚子先顶了过来,问:“白大人,长明殿有过一面之缘,梁某记得你。”
白癸躬身,问:“大人可是来寻令千金的?”
话刚落,一边紧闭着的门吱呀声开了,纤细的白影从容地跨步而出,张口就说:“魏坚没事了,你们要进去看看吗?”
白癸僵在原地,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点愧疚,不知道该怎么为梁瑞解释一下,梁今今为什么会从魏坚的房间里走出来。
梁瑞一看到梁今今,硕大的身躯一下子软了。
“今今~~”
白癸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梁今今把自己的双手抬地老高,被梁瑞抱了个满怀,第一句却说:“你怎么在这?魏坚吩咐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梁瑞一把鼻涕一把泪:“吓死我了,哪还有心情管别人。”
“……”白癸算是见识到了传闻中宠女的宰相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白癸趁着梁瑞绑住了梁今今,侧头问:“魏坚让你做什么了?”
里面忽然传出来魏坚有气无力的声音。
“白,白癸,你先给我滚进来。”
白癸往里探了一眼。魏坚白花花的身子大半露在外面——清晰可见的胸膛和腰线,光明正大地平铺在床上。
“……”这光景看上去的确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梁今今白着眼扫他,往房内甩了下脑袋。
白癸会意,立刻抱着衣服滚进了房间,顺手还体贴地把门给栓上了。
魏坚忍着痛起身换了衣服,低着头系腰带的时候,忽然说:“白癸,你去准备一下,晚点我们这边可能需要稍微动个手,把这个案子了了。”
“啊?”白癸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