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因为如此才显得这些部落的死亡更加不正常。
这些部落可以遭到比自己实力强大的敌人,但绝对不可能在临死前连反抗都不反抗就被杀了。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是弱懦。可一连八个部落都是如此就有点说不通了。
尤其是他长大的这个部落。投降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打不过对方也绝对会战斗至最后一刻。
可现场的反馈告诉他,自己的部落不但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战斗准备都没有做好。
排除掉种种可能后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熟人作案。只有熟人作案才能让整个部族都放下警惕才被人偷袭成功。
可熟人作案的话那又牵扯出另一个矛盾的地方。那就是这些部落的牛羊都在。
他实在想不通草原上到底有哪个部落会为了专门杀人而杀人的。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也缺乏必要的作案动机。
但除此之外他并不是没有怀疑对象。只是这个怀疑对象他不敢想,更不敢提。只能目光灼灼的朝着草原东面望去。
睆国王庭。
草原可汗满脸愠怒的看着各地送来的奏报。就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草原上至少有四十多支小型部落被屠戮一空。
王庭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早朝,拓跋力也不喜欢搞中原王朝那一套。可今日草原的高层除了远在华城的拓跋力没到外,其余无一例外都战战兢兢的在下首等着承受这位草原至高神的怒火。
睆国自诩兵马无双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现如今却被人骑在头上拉屎。
“都哑巴了?平时不都是很能说的吗?”拓跋宏语气冰冷的说道。
众臣闻言全都面面相觑不敢作声,生怕一朝不慎就引火烧身。
“贺若吉你说。”见众人都不答话,拓跋宏干脆直接点名。
贺若吉见第一个点到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列道:“可汗,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拓跋宏冷笑一声:“这还真是稀奇了。什么时候你这个大都尉说话也开始学起中原人那一套了?”
贺若吉讪讪一笑道:“非是臣扭捏造作,而是可汗想要的答案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心中有数了。只是碍于对方太过特殊所有诸位同僚才敢怒不敢言。”
“证据呢?”拓跋宏开门见山的问道。
贺若吉见自己的发言并没有遭到可汗的反对,于是便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也唯有离散谷的人才会让这些部落放下警惕。莫说他们了。就算臣亲历当场也会客客气气的把离散谷的人请进部落做客。也唯有如此才会让这些部落全都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屠戮一空。”
此言一出,其余众人纷纷附和。唯有拓跋宏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