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冶眨了眨眼,不敢直视着卿夏,撇开双眸看着旁边:“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卿夏吃了口粥,视线都放在粥和菜上面,根本没注意到秦冶的慌张:“我昏迷的时候,脑袋里面还是闪过很多事,零零散散的,好像我以前家里很穷,超级穷的,比殷萧还穷的那种,然后我和妈妈,还是谁一起出去,然后一个黑衣人,畏手畏脚拿着一把剑刺向我,那时候就有人过来就过来喊了一声,黑衣人吓得剑都掉了,撒腿就跑。”
秦冶咽了咽口水,双眸不安地眨着,始终不敢直视着 卿夏,她的话,犹如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子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刺着自己的心脏。
卿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老板,你说到底……会是什么人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不,不知道。”秦冶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起身,双手不安地抓了抓衣摆,双眸始终还是不敢看着卿夏:“店里还有事要忙,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
“哦。”
看着老板步伐有些急促地走着,离开的时候,居然还撞到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卿夏想要问问没事吧,可是老板急匆匆地就走了。
难不成是店里发生了什么急事?
“哎……到底是谁干的啊,还有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记忆中的自己,是个小孩子,穿得破破烂烂的,站在自己边上的也不知道是妈妈还是什么人,穿的衣服也和自己一样破破烂烂,看那穿着打扮,破烂得分辨不出到底是明朝还是清朝。
秦冶离开房间,直奔楼下,走进车库,坐在车上,节骨分明的手插好车钥匙却迟迟不发动,节骨分明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该死的!”
最不愿意让她想起的事情,却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件事他一次又一次地后悔,一次又一次祈祷着时间能够后退,祈祷着她能够忘记这件事情。
秦冶深邃的双眸泛着晶莹的泪水,深深咽下一口口水,低声亲昵地喊了一声夏夏,心脏却不停地抽疼着。
一股白烟有地上忽然升起,缥缈撩人,烟雾中隐隐约约走来一人,细细一看,那女人身材婀娜多姿,一袭白衣胜雪拽地,乌黑亮丽的秀发直达腰间,头上别着一根简陋红色簪子,那簪子看似简陋,其实仔细一看,不难发现簪子上有一条一条细小的花纹。
女人走到秦冶的车前,毕恭毕敬鞠躬:“启禀大人,月末即将到,还望大人回一趟月老庙,审核各位实习月老的绩效。”
这女人声音温婉动听,一字一句勾人心弦,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出气的平静,让人猜不透心思。
秦冶点头嗯了一声,那女人弓着身小步后退离开。
“月如,最近月老庙可是发什么事?”
被叫做月如的女人停下步伐,站直了身子,漆黑的双眸缓缓闭上,如薄扇般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无事。”
秦冶摆摆手,月如便离开。
秦冶坐在车上好一会儿,月末要到了,如果小矮子的任务还是没完成的话,按照月老庙的规则,她是要被剥夺实习月老的身份,走上轮回路,投胎转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