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路。确实是按照老人说的,沿着一直走。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要回头吗?”
与我的焦急相比,宫贞雨则显得淡定很多。她既不在意那个看上去很近,其实有一段不短距离的山头,也不担心我们会迷失在山里。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让我不由长叹一口气。
“还是继续走吧。”
回想这一路走过来,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分岔路口。若老人没有骗我们,继续走应该确实可以抵达山那头的公路。
当然,话是这么说——
“我们先休息一会吧。”
我对宫贞雨如此说道。
刚下车那段时间,山林中满是露水和雾气,还时常会有凉爽的风吹过来。借着这段舒适期走到现在,太阳一出来,赶路的负担就变重了。
宫贞雨同意了我的请求,我们在林子里停下脚步。
一旦闲下来,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宫贞雨就像回到播音室一样,渐渐变得多话起来。
我们像往常一样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方才因为始终没有走到目的地诞生的烦恼,随之消失不见。
我和她早就习惯将生活中的不顺利摒弃在二人共处的时间之外。
这是逃避。
逃避虽可耻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