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余书循着记忆中的路找到当初那个地方,敲门拜访时,来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有什么事?”
他的脸上满是困惑。
时至今日,这个村子依然不是什么经常有外人光临的地方,只不过经过一番建设,村子里的村民回归了不少。我和余书这两个外人突然拜访,自然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我们说明了一下来意,并且拿出一笔钱之后,男人姑且是接待了我和余书。
只是,我们两个外来者的旅客接下来的行动就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了。
“床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傍晚开设床铺的时候,余书主动要求床铺放在作为杂物间使用的过道长廊上。等男主人稍微清理了一下这里,用木条撑起许久未曾打开的窗户,我和余书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将一床棉质床单垫上去。
“这家伙感冒了。”
我对惊愕的男主人说道:
“她睡不了凉席。”
“是这样吗?”
对方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
男主人回房间之后,我和余书沿着过道穿过主卧室,来到这栋房子的大厅里。
宽敞的大厅,只放着一张连漆都没有刷的桌子。
一盏蜡烛,几束檀香。那个曾接待了我和余书的老头儿露出慈祥的微笑,永远定格在相框里。
这是,连中介所也无能为力的改变。
“呐。”
在余书看着那张照片出神的时候,我缓缓开口。
“什么?”
她的视线依然落在那张照片上。
“中介所号称无所不能,那它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吗?”
“……”
余书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相框中的人。
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不知怎的,我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