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宫贞雨平静的旅行,在启程的第十九天遭遇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离开宫贞雨家乡的小镇已经过去三天。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任何问题出现,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将这当成“没有危机”的讯号。
事实上,危机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悄然滋生。
察觉到异常,是在我们来到离终点的小镇只有一站之遥的城市时。
我和宫贞雨并肩下了车,像往常一样在月台打量着这座全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旅行的意义,更大程度上是去看平时不会注意的小细节,品味不同地域的不同风貌。这种下意识的行为,这次却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喂。”
视线瞥见某一处的时候,我转过身,挡住宫贞雨的去路。
“不要动。”
我双手抓住她的手臂,就在极近距离里看着她的眼睛。
从外人来看,这大概是情侣之间的亲密互动吧。
可惜,两名当事人一者脸上满是困惑,另一人则是明显神色异常。
我以仅仅宫贞雨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那个男人,在这里。”
宫贞雨瞪大双眼,不知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没听懂我这句话的意思。
短暂的迟疑之后,她问道:
“在哪里?”
我假装无意撇过火车站口的一条廊柱。
那边缘,有着躲藏在柱子后的某个男人的衣角。
就在下了车的时候,我碰巧瞥见正朝这边观望的他。
这个稍显陌生的男子不用多说,自然是前不久在另一个小镇遇到的宫贞雨的叔叔。
从他可疑的举动以及观察列车的动作来看,肯定不是偶遇这么简单。而宫贞雨显然也猜到了这一点。
“怎么办?”
之前的旅途中一直很有主见的宫贞雨,处理紧急事故的能力显然不强。她慌张地看着我,僵硬的表情与说着“肯定会顺利”时的模样差之千里。
不知怎的,看到这样的她,我反而难以抑制地愉悦起来。
我扫过车站的四周。
廊柱后、墙壁边,还有更远处拿着手机低着头的风衣男;观察这边的,远不止宫贞雨叔叔一个人。大概是平时对于别人的视线比较敏感,我总能很清楚感觉到别人对于自己的窥视,这次,这个能力很方便地为我提供了一个“敌人雷达”。
“至少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