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她其实长得挺可爱的,就是那个名字也不普通对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相当显眼的宫贞雨,愣是找不到一个知晓她过去的人。
我的疑问,很自然地引起了宫贞雨的反感。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说:
“我们不是说过不谈这些事的吗?”
早前我曾问她为何要装作听不见来回避别人的接近,当时便曾约定好不要谈论彼此的私事,可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我渐渐还是产生了“我和她应该已经很熟悉了”甚至是——“我们这样完全算朋友了吧”之类的妄想。
“朋友”什么的,说到底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也可能是,我们两个人对于“朋友”一词的定义完全不一样。
无论如何,对于宫贞雨而言,彼时的我还不是能轻易将那些事情说出口的对象。所以,当我将那个问题摊在两个人面前,气氛立刻变得不对劲起来。
“抱歉,我唐突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别过头去的时候,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以自我为中心的小鬼并未真正反省自己的冒失行为,反倒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的关系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好而感到懊恼。
——明明她开口问我,我就会将那些事情说出来的。
甚至,曾一度产生过这种想法。
当然,宫贞雨要是真的问了那些事,我肯定是没办法像自己心里想的那样随口说出来的,只有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揭开的伤疤。
宫贞雨的过去,还有我那黯淡无光的初中生活,皆是如此。
这样的小插曲并非经常发生,因为我不是那种喜欢被人拒绝的人。
感受过一次宫贞雨的冷漠之后,我将自己置于离她更远的地方,而宫贞雨似是察觉到我的想法,也自觉地离我远了一些。
那天傍晚的播音,我们是在沉默无言中完成的。
我将当天的稿件交给宫贞雨,在她一个人待在角落里练习朗读的时候,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过去评价内容或是取笑她一本正经的读法,而是用手肘支撑在桌上,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当时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那些像小孩子赌气一样的内容,现在再看,只会让我想要捧腹大笑。
但有一点,和宫贞雨第二次矛盾所留下的痕迹,彼时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